公訴人:你把第二次找關某某的事情講一下。
被告人:王鵬飛的事情,剛才我的意見已經說清楚了,但是你現在作為公安局長,有些情況,比如說我給他提出王立軍叛逃是怎麼回事?谷開來殺人是怎麼回事?我要求關某某對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去了解一下。
公訴人:你提出這個要求後關某某對王鵬飛做了什麼樣的處理?
被告人:那我不知道。
公訴人:後來王鵬飛要參加渝北區副區長的選舉,關某某為這個事給你匯報過嗎?
被告人:關某某說王鵬飛還想做渝北區的副區長,他當時對這個事情是有疑慮的,我說先不要提,現在正在風頭上,王立軍剛剛叛逃,他是王立軍帶到重慶的王立軍的得意門生,現在沸沸揚揚,現在不要提渝北區的副區長的任命,先放一下。
公訴人:這份文件的內容中有沒有王鵬飛因什麼原因不參加這次選舉了?
被告人:我沒有印象。
公訴人:後來你為此還做了些什麼?
被告人:我記不清了,以查證為准。
公訴人:在王立軍叛逃領館後,你是什麼時間知道這個消息的?
被告人:王立軍是2月6日跑的,我是2月6日深夜12點,還是1點,還是2點,我記不清了,是2月6號和2月7號的交接點。
公訴人:聽到這個消息前,王立軍是什麼時間被免職的?
被告人:2月2號,這有記錄。
公訴人:你把免職王立軍的過程,說一下?
被告人:在1月29日,我打過王立軍一個耳光後,大約也就10分鐘就散會了,王立軍約我說想和我談一談,我那時候消氣了,就同意了,就和他在院子裡談,王立軍說書記,你不要生氣,這個事情也就是給你說一下。
他說你也別上火,死的尼爾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個事到底怎麼回事,現在也兩說著,而且,這個案子公安局也已經結案了,這個事我再和瓜媽(薄谷開來)談一談,我當時也沒有再說什麼,這個事就過去了。我記得回家以後,因為我跟谷開來講,王立軍對你是有些看法的,谷開來也沒讓,就開始跟我說王立軍的不好,我腦子裡比較亂,記不很清楚了。在這個情況下,我聯想到王立軍過去給我反映過他從警20多年,時間也長了,又打黑除惡,工作壓力較大,得罪人也多,我感覺到,他和谷開來在這個事情上也鬧得亂糟槽的,而且,他本人也提出因為身體和精力都不行了,我印象裡他說還被人打過毒針什麼東西的,谷開來也曾給我有聲有色地講過他被人打毒針、被害的事情,我當時想,一個鬧得沸沸揚揚,不好,我就確實產生過要調整工作的念頭,調整王立軍的任職是我首先想起來的。
公訴人:什麼時候召開的市委常委會?
被告人:這個很快,王立軍較早已經給我談過願意交換一下崗位,減輕一些壓力,我索性就調了,這是我的性格使然,遇到這種事,我是說辦就辦,我形成了這個想法以後就開始徵求意見。
公訴人:你說的調整王立軍的職務是怎麼調整?
被告人:先後順序記不太清了,我給徐某某商量過,徐某某給我反映過王立軍在工作上有些問題。都跟徐某某談過,我也跟陳某某談過,我聽到過王立軍是有一些反映的,王立軍從警的時間較長,他自己感覺壓力比較大,身體吃不消,陳某某也表示他覺得幹部交流是黨的政策,交流一下也好。
公訴人:你怎麼給陳某某說的?
被告人:王立軍當時已經是副市長,所謂的調整職務,現在大家都普遍認為是我免了他局長的職,其實是在副市長的分工裡給他調整工作。
公訴人:局長他還擔任嗎?
被告人:不擔任,要免去他的公安局長職務的。
公訴人:陳某某有沒有提醒你免他公安局長要向公安部提意見的程序?
被告人:提到過,說免去他公安局長要經過上級主管部門的同意,有這麼個程序,我說同意按程序辦,陳某某說咱有特殊情況,也
可以積極工作。
公訴人:陳某某說的特殊情況是什麼意思?
被告人:我跟陳某某講,現在王立軍的事情,他自己提出來身體有病有壓力,而且從警這麼多年,打黑除惡也有壓力。
審判長:現在休庭十五分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