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長:被告人對公訴人出示的上述證據是否有異議?
被告人:首先,公訴人提到如果沒有我的安排這筆錢500萬元怎麼能夠進入薄家或進入谷開來掌握的帳戶,我認為任何一個重大複雜的案件都不是這麼簡單的一個關係,都需要認真地客觀地來分析案情的本身。該工程由薄熙來直接負責沒錯,但是在這個工程實際上還沒有啟動我就已經離開了大連市政府就任遼寧省省長,這個工程的啟動,上邊有關單位的預算請款都是我到了省政府以後才發生的事情,這個工程,可以說從啟動到完成的全程我都不在大連。再有,說王正剛的筆錄和問答基本一致,我覺得如果一會兒有時間可以至少挑出七八處明顯的自相矛盾的地方。
審判長:在質證王正剛證言時本庭已聽清你的意見。
被告人:你讓我簡述,我是按照公訴人起訴我的內容講的。
審判長:可以繼續發表意見。
被告人:剛才公訴人提到王正剛找李某某,李某某當時就說既然是涉密工程我也就不多問了,隨後就簽的字,這是李某某的證詞,這個證詞本身就說明王正剛剛才的說法是不真實的,王正剛剛才說他沒有與李某某提到涉密工程,他不知道李某某知道不知道這是涉密工程。李某某已明確地講王正剛找我提到這是涉密工程,既然是涉密工程我也就不多問了,我就簽了字。對於谷開來2012年11月5日的證詞中講了這麼一段話,說我在電話裡給她講,律師事務所關了,你不是一直在埋怨我嗎?現在有一筆錢比較大,你和瓜瓜在英國生活很緊張,所以讓王正剛出個主意,想給你些錢,谷開來又說我說話很含蓄,心照不宣,我們倆不需要說清楚,我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谷開來在證詞裡還講,在這之前我和王正剛沒有關係,因為王正剛很穩重,不會出事,所以我就把這個錢收了。另外王正剛給講多出來的錢給誰都一樣,而且薄知道這個事情。谷開來說我對她講,你不是律師所關了嗎?你不是老埋怨我嗎?這個話不真實。律師所關了是她當時開了很多的律師所,她關是她主動所為,我並沒有要求她關律師所。我還記得很清楚,有一天她很興奮地給我說,她不想開律師所了。
審判長:你的觀點是谷開來的證言當中,你不是埋怨我嗎?不是讓我關了律師事務所嗎?你認為谷開來的證言當中說的是不真實的?
被告人:我從來沒有聽到谷開來埋怨我,我當時還有一種感覺,我還認為她考慮的周到,我還以為是為了給我避嫌。而且她給我說話的這個鏡頭我記得很清楚。
審判長:這個意見本庭已聽清。
被告人:她埋怨我沒有印象,而且她也不會埋怨我。她認為這個事情是她對我做的非常自豪的一個事情。再有,谷開來說她與瓜瓜在英國生活很緊張,對此我非常清楚,這個話本身就不真實,你們查一查案卷,現在檢方非常清楚,當時谷開來掙了很多錢,至少有兩三千萬,這個事情她並沒有給我講,但她在向檢方的供述中說的已經很清楚,而且我也有一種感覺,她是有經濟能力的,她當時在北京開了五個分所,是全國收入最好的律師事務所,而且名氣也很大,在美國也打了官司,寫了一本書《勝訴在美國》,她從來沒有給我叫過苦,我從來沒有感覺到她會遇到經濟困難,而且瓜瓜一直是在她的家庭裡培養起來的。
審判長:你認為有關薄谷開來母子在國外生活期間出現困難的相關情況是不屬實的?
被告人:不屬實。谷開來她是個很要強的人,她絕對不會在我面前哭窮。而且把薄瓜瓜帶到英國去上中學完全是她一手操辦的,給我打了個招呼就走了,甚至這個事情是有賭氣的性質,在此之間我有過外遇,而這個事情呢,她表示非常憤怒,她把瓜瓜帶走,在很大程度上是出於一種賭氣就走的。另外谷開來說我和她這麼心照不宣,不用說明什麼她就能理解,是否我跟她說了500萬元?谷開來的證詞說王正剛跟她講有一筆錢給誰都一樣,我在提問王正剛的時候,王正剛否認有這句話,而且這句話本身,如果王正剛真給我說這句話,我認為對領導是很隨便的,反正有這筆錢,給誰都一樣,我不扇他耳光才怪呢。趙某某後來與我沒有任何實際的聯繫,趙某某自己證詞講他是薄的管家,跟我毫無關係,他掌握的谷開來所有的錢一分錢我都不知道,如果必要的話可以讓趙某某出庭作證。他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任何一句谷開來讓他存錢的事情。谷開來證詞講薄熙來是個很嚴謹的人,之所以收了王正剛的錢,因為王正剛很正派,如果我是很嚴謹的人怎麼會通過一個電話就讓王正剛把錢拿來。谷開來說的話也是自相矛盾。谷開來的自書說我知道這個事情,但是我知道什麼?到底知道什麼?是有這麼一個工程款的事,還是我讓她收下這500萬?我認為這個概念是不同的。是王正剛跟她到底怎麼傳的話,王正剛是對她講薄熙來同意收下500萬元,還是說王正剛有個工
程款500萬元給你補貼家用?請法庭作出判斷。再有谷開來又說王正剛是我們的好朋友,但她之前又說與王正剛沒有任何的經濟往來,王正剛昨天又說與谷開來沒有經濟關係,今天又說認識德某某與程某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