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中國的自信,在一定程度上是由於對美國衰落的毫無根據的設想,以及民眾感覺到被美國人誇大的中國在全球範圍的實力。兩國領導人都需要切合實際地了解本國的長處和局限性,以及對方國家的長處與局限性。領導層如果不僅訪問對方首都、紐約和上海,而且訪問其他地方,也許會對兩國領導人和他們所攜帶的大眾傳媒有利。
第四,奧巴馬政府矯正布什政府在防務和核政策方針方面的一些挑釁性語言,朝著健康的方向發展。如果在航天政策方面採取類似的舉措,也會很可取。實際上,很難理解,為什麼在冷戰的高峰期美蘇兩國進行較高程度的太空合作的可能性,似乎超過了現在與中國進行合作的可能性。
第五,美中兩國軍隊之間的關係要比美中關係的其餘方面落後幾十年。每當發生雙邊摩擦的時候,兩國軍隊之間的意義深遠的討論與互動就會首先放慢或者停止,而且最後得到恢復。最近最令人鼓舞的事態發展是,中國和包括美國在內的其他國家的軍隊之間在亞丁灣進行的有限的合作。
第六,美中戰略與經濟對話很重要,因為這是官僚機構對布什政府的戰略經濟對話的一種擴展的版本。然而,雖然這一對話的內容得到擴展,財政部和國務院的作用也實現了平等,但是這一機制已經從每年召開兩次會議(按照戰略經濟對話的模式)改變為每年一次。儘管目前的機制值得花費時間,但是在會議的間隙能否產生實質性的成果,對於這一對話的成敗至關重要。
第七,經濟上的相互依賴是減輕戰略上的相互猜疑可以利用的最強大的融合力量。中國在美國的投資創造了越來越多的就業機會。美國也需要在中國進行更多的這種投資。2005年,中海油公司試圖收購尤尼科公司,結果沒有成功。這是十分不幸的,因為這阻礙了中國在美國進行本來會創造就業機會的外國直接投資。我在與美國國會議員打交道方面的經驗導致我得出一項明確的結論:通過外國投資創造就業機會可能會使雙邊關係降溫——如果這種投資是負責任的和遵守國家法律的。中國最近在南卡羅萊納州、肯塔基州、明尼蘇達州和內華達州的創造就業機會的投資表明,中國在美國的投資情況也是如此。類似的,儘管美國是中國的一個重要的外國投資者,但是美國在每年流入中國的非金融性外國直接投資中所占的份額,已經從2000年的10.8%下降到2008年僅僅3.2%的年度總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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