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三年袁老不上場打排球了,但他仍在場下指導,為大家鼓勁加油。84歲時他戒了煙。他不喝酒,喜歡喝茶,喝雲南的紅茶。有時在他的辦公室喝茶聊天,他會笑談自己在“文革”時期的故事,“牛棚”都為他準備好了,快要住進去時,一份1966年5月國家科委給湖南省科委和安江農校發的要求支持袁隆平工作的函件,救了他。“即使在那個年代,仍然有些基本的東西存在。”
近幾年,彭既明感覺袁院士的身體雖不如從前,但思維一直很清晰,育種、產量方面的數據記得很清楚。
就在今年1月15日,袁隆平在三亞301醫院住院,一天晚上,他用秘書辛業芸的手機打電話給彭既明,詢問耐鹽碱水稻的區試與第三代雜交水稻的區試情況。“我告訴他有4個耐鹽碱水稻品種有望通過國家的區試和審定。” 彭既明說,聊完了工作,在電話那邊,院士和辛業芸聊天,打趣起彭既明來,“彭克斯拿了省科技獎……”
回想這些時刻,彭既明再次雙手掩面,“他至死惦記的仍然是他未竟的事業,他燃盡了生命的最後一滴血。”
彭既明沒想到,袁老就這樣離開了。
5月20日,他在田裡遇到老專家羅孝和,羅老從上世紀70年代起一直跟隨袁隆平,袁也給他取昵稱“羅呵呵”。彭既明說,羅老告訴他,當天他去醫院看過了院士,“見面時,他還喊他羅呵呵。”
5月21日早上9點多,彭既明開車到湘雅醫院,10點半到達病房,袁院士已經不能說話了。彭既明說,他一直守著他,病房裡有30多人,親人們圍在他身邊。袁老彌留之際,病房裡響起了陣陣歌聲,有他經常哼唱的《紅莓花兒開》,還有他非常熟悉的湖南民歌《瀏陽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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