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另一種看法是,即使“泛民”將來壓倒性勝選,受現實政治經濟條件鉗制,也難以“翻天”,為所欲為,最後還是逃不出“如來佛”掌心的,大可放心。
(4)激情對“激情”,有人說,未來日子,如果“泛民”再次夥同“雙學”激進分子,逢時過節,“叫囂糾纏”不已,立法會內,事無大小,」拉布」扯皮先行。最好應對辦法是,快刀斬亂麻,釜底抽薪,推倒重來,為創造一個強勢政府,重新設計嶄新威權政體,一了百了。
(5)有人擔心,風風火火,重拳出擊,很可能造成1989事件在特區重演,外資急流勇退,香港不再是“香噴噴”的國際金融中心,致使當年美國“財富「雜誌的「香港之死”預言成真了。
(6)有人回應說,1989事件後,緊隨1992年春鄧小平南巡,不出三年,大陸就如鳳凰浴火重生,愈發飛黃騰達。反觀今日香港,經濟根基遠勝當年內地,撥亂返治之舉,雖必引發國際輿論紛紛,但大可不必自困於“投鼠忌器”的惡性循環,因為政治社會秩序重拾正軌,復歸穩定之後,特區背靠偌大祖國市場,對外吸引力肯定百倍加強也。
(7)最後,比較正統和保守的看法是,北京肯定會堅持“一國兩制”,繼續依“基本法”辦事。明知“佔中牽涉美英勢力,擬借香港搞亂內地大陸,唯恐天下不亂”,但是泱泱神州,在“大國關係”全球戰略之下,穩若泰山,或視“佔中”為“茶杯裡風波”,無畏不忌,著眼長期穩定發展。
“滿城戾氣”暴露管理體制的先天缺陷
其次,香港彈丸之地,報章林立,親中、反共、中立,以及專注花邊小道、黑黃賭殺縱火,聳人聽聞,唯利是圖者,蔚為奇觀。各份報章強弱不等,互為消長。而近年來,對“逢中必反”(前特首董建華先生語)的報道與輿論更趨炙熱,“滿城戾氣”(也是董先生的話)亦與有緣。
先說“滿城戾氣”。三幾年前先後偶遇幾位海外應聘來港履新的“專業優才”,齊聲抱怨,抵港不到半載,報章電視所見,盡屬負面消息;驚見老少婦孺,公爺婆奶,在不同政客(包括建制派)引領開路、呼喚口號之下,七嘴八舌,向政府要這個要那個,不一而足;彼等優才,都說跑偏各國碼頭,此情此景,誠屬世界罕見也。這也正值在CEPA框架之下,大陸對港實質優惠政策措施源源而來,不知為何“戾氣遍野”,無日或無,費解。
其時也,董特首也自詡回歸以來,港人日日上街遊行,充分自由,完全印證了“一國兩制”,貨真價實也。
有人認為,市民追求福利,人之常情,不可非議;執政當局權衡輕重緩急,籌畫預算撥款,難以面面俱全,也是各國各地政府,日常所見,不足為奇。但也有人將這種“得寸進尺”貪婪現象,歸咎於香港人“不願執輸”和“不斷尋租”,甚或“不務正業,伸手要錢”的特有心態,難矣哉。
最嚴重的是,有人從中管窺特區沿襲回歸前的“行政主導”設計,政府徒具“主導”虛名,港英時代“實權”,付諸闕如。此一先天性缺陷,潛質上促使“立法議員”為了爭取選票,渾身解數,投市民所好,競先成為“反對派”。因此,有論者設想可否效法西方國家,由選票過半數政黨組閣執政,或由志同道合的大小政黨組成聯合政府。但在“建制”與“泛民”水火不容、對大陸政權毫無政策性公約數之下,從何談起。
“逢中必反”輿論危及“一國兩制”
第三,有人說,“泛民”一早便以“民主拒共”或“民主抗共”為政策根基,而不少港人恐共、反共,以至於近年的仇共、妒共,其心態錯綜複雜,相輔相成。兩年前的“反國民教育”示威遊行,可說一脈相承。這也令人想起匪夷所思的少數無賴,高舉港英旗幟、、驅趕“蝗蟲(大陸遊客)”這種令人髮指的卑劣行徑。
這次曠日持久的“佔中”運動,對“民主自由”和“真普選”不懈訴求,更是直接針對北京的政權而發。火上加油,不少大小報章又對國內一系列不大不小的“人權案件”,以及薄熙來、尤其是周永康貪腐巨案的大事渲染,更令一般港人對大陸印象“烏煙瘴氣”。記得“佔中”期間,便有某人,藉有關朝鮮新聞,指桑駡槐,在電視新聞報道中大聲疾呼,說港人“如不力爭真普選,今天的朝鮮便是明日的香港”云爾。
一言以蔽之,面對“逢中必反”的政治炒作與傳媒輿論積壓難返,港府與“保皇建制”,返天無術!“二十三條”立法,又久成禁忌,談虎色變,難矣哉!
有人憤然說,港府人才濟濟,獨缺“李光耀”也,以致“養奸遺患”矣。何不急起直追,效法新加波政府掌控媒體手段,不屑顧全國際輿論“蜚言流語”,治國穩定為要。李光耀用的不是訴諸權威的“公關”策略,而是威權的直接“封殺”,不留餘地。但“一國兩制”之下的香港,何以如法炮製,難矣哉!
“反共情結”植根於港英“奴化教育”乎
第四,有人也將“逢中必反”和“反共情結”掛鉤,歸咎於港英遺留的“孤臣孽子”和長期以來的殖民地“奴化教育”,因此,不宜“操之過急”,必須“和風細雨”,慢慢“解毒”。但也有人不以為然,並提醒反觀上世紀七十年代初期的“保釣”和“關懷祖國,放眼世界”學運,當年本地各大專院校學子慷慨激昂,美歐各國留學生也都踴躍上街,不為人後,何解?難道必須等到民族存亡之秋,才能認同自己的炎黃血緣嗎?
有人也指出,今日香港社會各界所見,不少領袖群倫、高居要位的“佼佼者也”,不也都是出生於“保釣”和“關祖”的熱血青年?而且遲至香港回歸前夕,還有不屈不撓,最終壯烈犧牲、魂斷釣魚台海疆的陳毓祥。陳氏也是當年的學聯領袖,就如這次“佔中”的周永康和岑敖暉同學。而“保釣”期間,恰值大陸“四人幫”風華正茂,假毛澤東之名,專橫獨斷,統馭輿論,令全國媒介毫無透氣空間。何獨當今香港年輕人,無視改革開放後,轉眼間,祖國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不說各類報刊雜誌出版,如雨後春筍,至少列強不敢再將中華民族視若等閒。港人對此不引以為傲,反而對北京政權諸多詬病,何解?有人簡單一句,曰,“時代變也”,但就是說不出道理,費解!
談到“四人幫”,有論者借題發揮,說今日香港,也見某名某性、網上廣為流傳的“四人幫”,或明或暗地操控政教方面的意識形態,影響深遂。又說,牽涉到根深蒂固的神教問題,這恐怕比文革期間“爹親娘親,不比毛主席親”的信仰,有過之而無不及。又說,兩年前的“反國民教育”意識形態便頗具“神教”底蘊,雖比不上“文革四人幫”日夜高呼“毛澤東思想萬歲”,然“說教姿態”,呼之欲出也。
反觀今日中國大陸,雖然還談不上西方式的“宗教自由”,但“十字架”遍地開花,有目共睹。無論如何,中港兩地趨同屬實,或有異議,大家應謀相容並蓄,“以和為貴”,那才是真正“造福人群”。
宗教信仰偏激不知何以對矣
第五,談到宗教問題,也令人不禁然想起回歸後不久,在中環某高級食肆的一個飯局上,某政府高官(也是一位知名的虔誠教徒)所說的一句話,“香港經濟萎靡不振,全因為董建華篤信佛教(而不改邪歸正)之故,與亞洲金融危機豪無關係”。此語叮噹入耳,猶如昨日,揮之不去。所幸也有許多篤信基督教和天主教的相識知名經濟專家學者友好,對董特首“信佛的經濟惡果”之說,深不以為然,一笑置之也。那位高官的說法,令人咋舌之餘,也深深領悟到,何以猶教與穆教尚屬兄弟,而中東千百年來鬩牆之亂,無日或休。有人說,此也屬上天旨意也。證諸近親教友,亦說舊約聖經中對此有跡可循;聞之心寒,尚何言哉。所幸“佔中三子”與“雙學”憤青,最後還是偃旗息鼓,港人之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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