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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教會成員爭相拍照。(照片:李登輝辦公室提供) |
台灣民主改革的完成、新文化的建立,以及與中國關係的定位清楚,這就是由“託古改制”轉移到“脫古改新”的過程,並以此來達成否定亞洲價值目標,建立“新時代台灣人”的新概念,也就是“一切價值的價值轉換”的實現。
他說,“新時代台灣人”的自覺開始,就是台灣人再一次建立出“身分認同”,但在自覺的過程中,最重要的,就是要“超越自我”。要如何超越自我,就要先了解“人是什麼?”、“我是誰?”從這個哲學式的思考出發,進行自我啟發的修練;用簡單的話來講,要先了解人的“生”與“死”的意義。
他少年時期,阿嬤過去,他認真研究,也讀了甚多哲學思考的冊,了解死亡本身最重要的意義,就是“咱如何活下去”的問題。簡單來講,死亡是指生命的死,這是自然的過程,是在生命的限度中完成自我實現,這是在世界中追求自我定位的問題。事實上,更應該加以肯定的是“有意義的生”,就如同德國大文學家哥德所講的“死而成就”的觀念,也就是有自我的死,就是超越自我,才能生真正有肯定義的生。
他說,自我的自然生命,在自我否定中,邁向超自然的“超我”(不是我的我),唯有如此,才可以從虛無到達存在的境界,完成人置身世界,卻超越世界的昇華。為此,我提出“我是不是我的我”,作為自己行動的思想基礎,也希望會得為改造台灣人心靈狀態(心靈改革)的方向。台灣人要走出舊的歷史,開創未來新的歷史,必須要在民主實踐的同時進行內在更新,勇敢地從事一切價值的價值轉換。
李登輝指出,台灣的民主改革,是一個成功的故事,就如同早期經濟奇蹟同款,受到全世界的注意。在民主化的過程中,他曾經領導國民黨執政,重視台灣人民的心聲,尊重主流民意的意見,成為推動改革的力量。當時,朝野政黨雖然存有競爭關係,但在改革方面總是會得合作。經過一段改革的打拚,威權統治漸漸解體,形成今日台灣走向民主之路。1940年形成的族群矛盾,也在民主化之下得到化解。
而各種調查資料顯示,越來越多的台灣人民自認為是“台灣人”,或者不否認自己是“台灣人”,這是台灣社會在民主中融合的證明。但遺憾的是,現在仍有少數政客,利用政治手段來破壞社會和諧,在國家認同上挑撥是非;甚至利用威權時代的大中國意識,破壞已經民主化、本土化的現代台灣,台灣人民要克服這個挑戰,最重要的,就是強化對台灣的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