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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經濟有望迎來復甦曙光
http://www.CRNTT.com   2021-01-06 09:16:45


  中評社北京1月6日電/回望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全球肆虐,對世界經濟和全球貿易投資活動造成嚴重打擊,而世界受衝擊的程度又帶有明顯的地區差異。疫情演化中蘊含的不確定性,主要經濟體的韌性、政策走勢及其溢出效應,全球和區域經濟治理以及大國競合發展態勢,在相當程度上決定了2021年世界經濟的基本面。

  全球經濟表現

  經濟日報發表中國社會科學院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研究中心研究員、世界經濟與政治研究所研究員張宇燕文章分析,總的來看,疫情對世界經濟帶來巨大衝擊首先表現為經濟增速陡降。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在其2020年10月發布的《世界經濟展望》報告中指出,2020年全球經濟增長率預計為-4.4%。新冠肺炎疫情對各經濟體造成的衝擊並不均勻,發達經濟體整體經濟萎縮5.8%,其中美國下降4.3%,歐元區降幅為8.3%;新興市場和發展中經濟體增速為-3.3%。目前亞太地區已開始復甦,但各國復甦速度存在差異,預計2020年亞太地區經濟活動將收縮2.2%,相比2020年6月《世界經濟展望》的預測下調了0.6個百分點,原因是本地區主要新興市場經濟急劇收縮超出預期。對全球而言,經濟增長受到衝擊最嚴重的時期是2020年二季度,但從2020年二季度後期開始,中國先行強勁復甦,成為全球唯一實現經濟正增長的主要經濟體。在2020年三季度,許多國家經濟亦開始止跌回升。這其中的主要原因在於疫情傳播本身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抑制,以及各國政府採取的迅速且規模巨大的紓困政策。但隨著新一波疫情開始在多國加速蔓延,可以預見2020年四季度全球尤其是發達經濟體經濟復甦步伐將放緩。

  經濟萎縮通常伴隨著物價下跌和失業增加。2020年1月美國消費物價指數(CPI)為2.5%,之後在波動中同比降至5月的0.1%,11月又升至1.2%。歐洲和日本的情況與美國類似,顯示出CPI與增長率高度同步,但降幅更大。主要新興經濟體的物價水平亦走出了相同的軌跡。相較於物價水平的波動,世界主要經濟體的失業率波動幅度更大。2020年2月美國失業率僅為3.5%,到了4月躥升至14.7%,後一路降至11月的6.7%。歐元區和日本的失業率有著與美國類似的經歷。主要新興經濟體中,俄羅斯的失業率也不斷攀升,2020年8月達到6.4%。各國不同產業和群體受到的衝擊存在較大差異,其中低收入者、年輕人和婦女受到衝擊最大,貧困人口處境進一步惡化。

  貿易與跨境投資的減少以及大宗商品價格異動,亦是經濟萎縮的伴生結果。據聯合國貿易和發展會議2020年9月發布的《2020貿易和發展報告》,2020年全球商品貿易較上年下降五分之一,全球外國直接投資較上年縮減40%。在利用外資方面中國是少有的例外,2020年1月至11月中國實際利用外資逆勢同比增長6.3%。除了受疫情衝擊外,一些國家奉行單邊主義和保護主義政策,對貿易與投資造成持續負面影響。好消息來自RCEP在2020年11月簽署、世界最大自貿區誕生,以及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相關報告對全球30個最大經濟體的貨幣和失衡情況所做的評估:2019年全球經常項目淨餘額占GDP比重連續降至2.9%,顯示出世界經濟的平衡性不斷上升。與經濟增長止跌回升類似,2020年大宗商品價格經歷了過山車式的跌漲。比如,鐵礦石價格在2020年下半年飈升,大宗商品中的糧價雖沒有經歷國際金融危機期間那樣的大漲落,但也出現了先降後升態勢。

  此外,發達經濟體資產價格巨幅漲落、美元走跌和各國債務迅速擴張,共同構成了2020年國際金融的奇特畫面。

  各國政策分析

  文章介紹,為應對疫情衝擊,各國政府均採取了不同形式的臨時性財政和貨幣政策。從臨時性財政政策看,以美國為例,2020年3月國會就通過了總額約2.2萬億美元的《新冠病毒援助、紓困與經濟安全法案》。隨著第二波疫情開始在北美和歐洲等地肆虐,各經濟體進一步加大紓困力度在所難免。儘管存在著各種對政策推出時機、規模、執行力度和長期影響等方面的批評,但整體而言,各經濟體採取的財政救助政策在維持經濟和社會生活運轉上發揮了直接且顯著的作用。

  在貨幣政策方面,2020年前11個月,世界各經濟體央行共降息200多次,各主要發達經濟體央行繼續維持超低利率政策。要看到,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以來,美歐日等主要發達經濟體常規貨幣政策實施空間極為狹窄,在應對疫情衝擊期間主要靠的是非常規貨幣政策,包括量化寬鬆、負利率與零利率、大銀行定向放款和所謂“直升機撒錢”等。但各種非常規政策在產生積極效果的同時,也為全球經濟長期增長增添了不確定性。從全球來看,儘管實體經濟復甦和寬鬆貨幣政策將對資產價格形成一定支持,但風險資產價格同經濟前景和信貸質量惡化相脫節的現象依然存在。經濟萎縮與資產價格快速上漲並行,意味著全球資本市場在未來出現巨幅波動不是小概率事件。主要經濟體資本市場大幅波動勢必對其他國家和地區產生負面溢出效應,並由此激起負向反饋。

  2020年全球經濟中值得關注的另一個問題是美元匯率的“異常”變動。以往出現衰退或金融危機時,人們通常會本能地通過增持安全資產以求自保。在絕大多數情況下,美元資產均扮演了全球安全資產的角色。然而本次疫情衝擊引發的全球衰退卻在世人面前呈現出了另一番景象:2020年3月至9月,外國央行持有美債總額淨減約1552億美元,國債購買者是美聯儲而非國際投資者和美國基金,以至美國債券價格2020年3月出現了暴跌後一直低迷,並伴隨著美元指數的顯著下滑。出現這種“異常”的原因除了與美國不限量無限期地向經濟注入空前規模的流動性有關外,也與美國在世界經濟格局中的地位式微有關。進入21世紀以來,美國的國債占全球GDP的比重持續上升,同時美國的產出占全球GDP的比重卻在下降。這種態勢類似於20世紀60年代的布雷頓森林體系面臨的“特裡芬兩難”:一方面美元與黃金之間保持固定比率並自由兌換,另一方面美國境外流通著海量美元。20世紀70年代初布雷頓森林體系的崩潰,或許就是未來美元走勢的一個隱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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