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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魯沒教給我的三件事
http://www.CRNTT.com   2013-01-02 10:47:00


  喬治.布什(George Bush)與副總統理查德.切尼(Richard Cheney)在白宮當政的那八年里,中國人喜歡開玩笑說,從耶魯(Yale)畢業能當總統,從耶魯輟學能當副總統。今年有五百名中國尖子生會爭奪耶魯大學2012級的區區十來個學位,因為他們相信耶魯文憑能帶來一生的成功、幸福與意義。
 
  就像他們在美國與其它國家的同伴們一樣,這五百名中國學生似乎一輩子都在為了進入常春藤而努力。他們每天花兩小時練鋼琴、花一小時學游泳。他們不僅會解最難的奧數問題,而且還自學計算機編程。在北京四中、複旦附中或南京外國語學校里,這些學生往往是學生會主席;他們在艾斯特(Exeter)、安多佛(Andover)或者霍奇基斯(Hotchkiss)高中交流學習了一年,在青海的孤兒院當過志願者,同時還上著最難的課、維持著完美的成績、並擁有著2300以上的SAT分數。或許他們缺少睡眠,也沒什麼朋友;或許他們總是身負壓力,並且沒有安全感;但他們知道,只要進入了耶魯就成功了,就不再會感到如此的孤單與憂傷了。

  然而,事實真是那樣嗎?進入耶魯或任何一所常春藤學校,對一個人的成功究竟有多重要?我們都知道進入耶魯能獲得什麼:引人注目的履歷;有錢、有名、有權的同學與朋友;以及最好的大學教育。可這一切的背後有沒有代價,又需要怎樣的付出呢?
 
  18年前申請耶魯大學時的我,就像今年的中國申請生們一樣,相信進入耶魯就是一切的答案。於是我上了學校里最難的課,在上學與回家的地鐵上背SAT單詞,加入了足球校隊,當上了校報編輯,並且每天只睡四個小時。在最後,這一切的壓力與孤獨似乎都是值得的,因為耶魯和我仿佛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在進入耶魯後,我鑽研最深奧的書籍,面對了最苛刻的教授,並且發展出了高度的分析智能(analytical intelligence)——這讓我得了不少獎,也備受教授們的贊許。1999年大學畢業之後,我心中確信在耶魯教育的武裝下,我能夠征服全世界。
 
  而如今,在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變得成熟之後,我沒有當年那麼肯定了。是的,耶魯讓我看到了新的世界,但它也讓我忽略了其他的領域。是的,耶魯讓我明白我可以走出自己的路,可以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情。但它也灌輸給我一套狹隘的成功定義,這讓我注定會失敗、孤單與不快樂。是的,耶魯鼓勵我去追求自己的夢想。但它也讓我對那些能幫我實現夢想的人們心生鄙夷。
 
  當然了,我之所以是今天的我,有至今的所作所為,並不全因耶魯。耶魯錄取的學生是廣泛而多樣的——最終,我們在大學與生活中的經歷取決於自身的態度與選擇。許多經濟學數據都顯示,上哪一所大學對我們未來的工作收入、社會地位,以及幸福程度沒有多大影響。然而,在仔細回想過後,我認為耶魯大學是一所自我選拔的(self-selecting)精英主義學府。掌管這所學校的學者們希望將自己的選擇與態度複制到學生身上,正因如此,他們沒能教會學生三個重要的人生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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