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留住人才的問題,在全球化社會,不能硬性規定一個人一定要在哪裡工作,所以要留住人才,只有靠經濟發展。全球的經濟重心在亞太區,國家又在蓬勃發展,我覺得留住人才是可能的。當年鄧小平的政策容許更多的學生到外國,也沒有說一定要留住學生,而是用一個更廣闊的胸襟去想:如果我們本國的人才去外國學到了外國的東西,吸收到中西文化的精髓,將來有成就時再返回來國家,國家可能會得到更多。所以我們不需要拘泥於內地學生來到香港,讀完四年作為跳板,再出走外國,覺得這是一種浪費,但是這種人際網絡、對香港的感情仍然留在這裡,將來我們都會有收成的。
我們做“教育樞紐”的前提,就是擴闊學位和升學的機會,不能排擠香港人,讓他們沒書讀,反而我們應該與內地大學多些聯繫,讓香港學生有機會去內地好的大學升學,內地學生機會來香港,互相流通,包括學位互認、學分互認、互派學生等等,都可以考慮。
中評社記者:2002年,你就大談“國民教育”,認為學校有責任向學生灌輸國民身份,“必須從殖民地的歷史中釋放出來,把眼界擴至超越深圳河”,並且“要接受祖國的強項及短處”;回歸後,年輕人最緊要係“對大陸必須要客觀和正面”,學習欣賞及容納與香港不同之處,要追求“雙贏”。你認為政府推動“國民教育”的步伐是慢了、快了?有何難處?
羅范椒芬:我以前一直講,做國民教育也好,做德育也好,其實都有四個步驟,就是“知、情、意、行”。“知”其實比較容易做,就是灌輸一些知識或者帶學生到內地看看。但是在“情”上,你要讓學生對國家有感情,這卻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意”就是說有意志去為國家奉獻,這就要等學生有一定年紀,才能做到這點。到他真的實踐去“行”,就更加是後一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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