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國際機制的強調,也許和奧巴馬自身外交理念的理想主義色彩有一定關聯——畢竟,奧巴馬是美國戰後第一位從未有過軍旅生涯的總統;不過,這更反映了當前國際體系的“分散化”與美國實力與控制力的相對下降。而且,布什政府的單邊主義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美國繼續獨斷專行的能力。轉向國際合作,也是美國不得已而為之的現實選擇。
在應對現實的同時,美國的新戰略也在著眼於未來。新戰略對經濟與非傳統安全的強調,使我們可以窺見美國對未來“總體戰略”的設想——與傳統的戰略相比,“總體戰略”視野更加宏觀、領域更加多元。如果結合今年2月美國國防部公布的《四年防務評審》,就可以看出,美國軍隊正在準備以更加靈活、快速、多功能的方式執行更加多元化的美國國家戰略。海盜、氣候災難、金融動蕩,都有可能在未來引起美國出動其軍事力量。一句話,美國的新戰略正是在應對“明日威脅”,準備“明日戰爭”。
對中國來說,我們應該看到這份新戰略的兩面:既要看到新戰略中強調國際合作尤其是和中國合作的部分,也要看到其中蘊含的向中國推卸責任的潛在考慮,更要看到新戰略中明確表達的美國對中國軍事實力的防範與對“人權牌”的強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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