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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圖:季羨林 |
中評社北京7月14日電/季羨林是一個感情極為豐富的人,卻很少將內心深處的情感外露,只有在他的散文中,真情才會通過文字傾瀉出來,感染每一個人。
“極重感情,決不忘恩”,這8個字是季羨林給自己的評價,也是他一生的感情軌跡。
“我一生有兩個母親:一個是生我的那個母親;一個是我的祖國母親。我對這兩個母親懷著同樣崇高的敬意和同樣真摯的愛慕。”
離開母親,是永久的悔
錢江晚報文章說,《賦得永久的悔》是季羨林在“望九之年”寫下的一篇文章,他的永久的悔,就是兒時不該離開故鄉、離開母親。
季羨林6歲以前,同母親朝夕相處,相依為命,母親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母親那雙長滿老繭的手,在他心裡佔據了重要位置,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6歲時,季羨林離開家鄉,到濟南投奔叔父,入私塾讀書,從此以後,就離開了母親,後來有兩次短暫的會面,但都是由於回家奔喪,留的時間也都很短暫。那時,想著母親多少日夜眼望遠方盼望自己的兒子回來,他發誓要在大學畢業後迎養母親。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季羨林上大學二年級時,母親就去世了,回到老家時,母親已經躺在棺材裡,連遺容都沒能見上。此後數十年,季羨林一想到母親就會淚流不止。
祖國,是他的另一個“母親”。無論是在留德期間,還是回到祖國在北大工作時,他都懷著對祖國如同母親般情感,踐行著“愛國”這一諾言。他曾經說過:“平生愛國不甘後人,即使把我燒成灰,每一粒灰也是愛國的。”
在德國留學的日子裡,他幾乎時刻牽掛著“兩個母親”,“我在國內的時候,只懷念,也只有可能懷念一個母親。現在到國外來了,在我的懷念中就增添了一個祖國母親。這種懷念,在初到哥廷根的時候,異常強烈。以後也沒有斷過。對這兩位母親的懷念,一直伴隨著我度過了在德國的十年,在歐洲的十一年。”
“大千世界,蕓蕓眾生,除了看破紅塵出家當和尚的以外,每一個人都會有一個家。一提到家,人們會不由自主地漾起一點溫暖之意,一絲幸福之感。”
最懷念曾經溫馨的家
年過九旬,季羨林經歷了身邊親人一個個地離去——夫人、女兒、女婿都在十幾年前相繼去世,與唯一的兒子也是關係疏離,直到季羨林生命的最後半年,父子二人才重歸於好。
多年來,最讓季羨林懷念的就是他曾經有過的那個“溫馨的家”——由嬸母與妻子和他三個孤苦的人共同組建的家庭。他說過,自己家庭生活的黃金時期是夫人彭德華和嬸母1962年從濟南來到北京後,到1994年彭德華過世的那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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