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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描二維碼訪問中評網移動版 重振“台灣精神” 反對“自我殖民” 掃描二維碼訪問中評社微信
http://www.CRNTT.com   2016-01-15 00:42:29


 
  “真正的人”

  而林冠華的戰友們則透過網路,四處傳送“林冠華語錄”:

  “如果有人逼迫你忘記不該忘的東西,你應該反抗、你應該戰鬥,你不該讓自己變成被豢養的野獸!因為我們都是驕傲的賽德克.巴萊,真正的人!”

  “寧鳴而死,不默而生;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他們真的知道自己在反什麼嗎?他們知道自己在反可能教出你這種垃圾的課綱。全劇終。”

  “你這種垃圾”是指父母那一代。“教出你這種垃圾的課綱”應當就是指“微調課綱”。“賽德克.巴萊”是魏德聖主導拍攝的電影長片。在賽德克語裡,賽德克是“人”的意思,巴萊則是“真正”的意思。“賽德克.巴萊”的意思就是“真正的人”。這部電影的內容是在描述“霧社事件”中原住民抗日的故事,但以獨派所主張的“台獨史觀”來看,卻有完全不同的解讀。他們認為:原住民才是台灣“真正的主人”,其他的漢人、荷蘭人、日本人、以及國民政府,都是“外來殖民政權”,都是“台灣人民”反抗的對象。“微調課綱”是以“漢人為中心的史觀”,是“大漢沙文主義”,找不到原住民的歷史,所以必須挺身反抗到底,才算是“真正的人”。

  然而,“原住民的歷史”是什麼呢?

  “人種展示”與原住民研究

  1900年巴黎世界博覽會期間,日本曾經在會場展示台灣原住民。當時的殖民主義者,一方面藉由“人種展示”來炫耀帝國的權威,一方面宣稱:他們的殖民是促進世界文明發展的進程。

  “人種展示”其實是日本研究台灣原住民的開端。昭和元年(1926年),畢業於哈佛大學的移川子之藏來到台大前身的台北帝國大學,設置“土俗人種學講座”,從事“人種學”研究。兩年後,東京帝大出身的飯詔龍遠教授及力丸慈圓副教授也連袂來台,在台北帝大創設“心理學研究講座”。

  1930年,霧社事件爆發,日軍參謀和知鷹二鑑於原住民對日本軍警作戰英勇,以寡擊眾,因此建議:若能徵召原住民替日本作戰,應能對日本有所貢獻。為了配合當時日本政府的“南進政策”,當時台北帝大的主要研究方向,是調查台灣山地原住民的智力、形狀知覺、色彩偏好、民族習性行與懲罰制度等,準備到南洋作戰。

  “大東亞戰爭的魅力”?

  有些獨派作者描述“高砂義勇軍”如此奮不顧身地為日本出征作戰,是因為他們“戰勝不了大東亞戰爭的魅力”。所謂“大東亞戰爭的魅力”,便是“將亞洲由白人殖民的國境中解放出來”,這種論點聽起來,似乎是在跟今天日本對二戰歷史的修正主義者相唱和。

  這些修正主義者主張,日本沒有侵略鄰國,只是在“朝鮮、台灣和滿洲投資”,日軍強徵慰安婦也是南韓政府編造的故事。在曾經歷二戰且親眼目睹日軍罪行的日本老一代凋零後,有愈來愈多日本年輕人相信這些說法,修正主義史觀逐漸成為主流。

  即使“高砂義勇軍”真的是有心協助“日軍把白人帝國主義者趕出亞洲”,日本政府對他們的回報又是什麼?

  “天理難容的判決”

  台灣原住民李光輝(日名中村輝夫),是陸軍一等兵。終戰後,仍躲藏在印尼的摩洛泰島山區,獨自生活近三十年。1974年被發現後才被送回他的故鄉,台灣台東。當時日本政府發給李光輝日幣六萬八千元。但是同一時期在關島山洞被救出的二位日本兵,橫井庄一領了一千萬日幣,小野田寬郎是少尉軍官,所以領二千萬。台灣人領六萬八千元,日本人卻領一、二千萬元,非常的不公平!明治大學宮崎繁樹教授因此發動組成“台灣人元日本兵士補償問題思考會”,並組成八人的律師團,邀請台灣人鄧盛等十三人當原告,義務為此一問題進行代理訴訟,向日本政府及國會要求賠償包括貯金、未給付薪俸其它等等。

  1982年東京地方法院的審判長牧山市治,針對這一案件的判決是:“台灣人的告訴非常值得同情,但是沒有法律上的依據。”所以不是敗訴,而是“棄卻”(駁回)。當時告訴團團長鄧盛在法庭上大發雷霆說:“這種天理難容的判決,是不是日本已沒有正義、人道?日本人是沒血沒淚的嗎?”

  “為日本祖國作戰”?

  日據時期,出生於日本列島者為日本“國民”,或稱“內地人”,出生於殖民地者則為“臣民”,或稱“外地人”;台灣人稱為“本島人”。內地使用的規定以法律形式發佈,外地使用的規定以“敕令”發佈。東京地方法院的判決表示:日據時期,日本是依照台灣總督府的“敕令”在統治台灣“臣民”,所以只能發給“慰問金”;不能依照當時日本的“內地法”,發給國民補償金!更清楚地說,獨派作者說什麼“高砂族受過日本教育,‘國民意識’非常強烈”,根本是一廂情願,刻意扭曲歷史!

  2015年8月底前總統李登輝出版新書《新.台灣的主張》,他形容自己是“接受日本統治時代教育,並且成為志願士兵的台灣青年”。當年與哥哥志願成為日本兵,“一心懷抱著為國家挺身作戰、光榮赴死的理想”。

  這本書有相當篇幅是李登輝自述的二戰回憶。李登輝說,哥哥是日本海軍陸戰隊員,1944年在馬尼拉之役負責斷後,“不幸為國犧牲”。2007年6月7日,哥哥陣亡後的六十二年,他終於在靖國神社見到哥哥,“我由衷感激日本人將哥哥奉祀在靖國神社”。

  “反課綱”紛爭暫告一段落,兩岸中國人在日本戰敗投降70週年紀念抗戰勝利,李登輝卻接受日本右翼媒體訪問,說70年前台灣人是在為“祖國”日本作戰,對日抗戰並非事實。馬英九紀念抗戰勝利,是在“騷擾日本”;引起輿論譁然。民進黨主席蔡英文立刻表示:這是李登輝“個人的歷史經驗”,主張我們要“珍惜現在所享有的言論自由”,要包容不同的歷史記憶和歷史詮釋。

  蔡英文的“包容”

  長久以來,李登輝一直是蔡英文背後的影武者。蔡英文雖然口口聲聲說他尊重“中華民國憲政體制”,她所謂的“包容”,只是要大家“包容”李登輝的“日本祖國論”;民進黨卻不能包容依照“中華民國憲政體制”而作“微調”的課綱!

  任何人都不難看出:李登輝的言論和“反課綱微調”並不是獨立事件。民進黨如果再度執政,一定會“改正爭議課綱”,並繼續沿用“自我殖民”的“現行課綱”,來清洗人們意識中的“文化中國”。

  令人不解的是:即使台獨派想搞獨立,也要在“文化中國”的土壤上,當一個堂堂正正的台灣人。為什麼要附和日本右翼的“修正主義”史觀,當日本殖民地的“次等國民”?李登輝在他的新書中說:“在軍隊裡,有時被反覆摑掌,或被迫洗丁字佈,但我並不記得有什麼特別嚴苛的待遇”。當時負責訓練的日本軍士官經常嘲笑台灣兵“人の嫌がる軍隊を志願して來る馬鹿も居る”(人人嫌避的軍隊,竟然有人志願進來當“馬鹿”)。李登輝願意以“馬鹿”自居(馬鹿も居る),台灣人為什麼非得學他當“馬鹿”不可?這種精神上的“自我殖民”,哪裡還有什麼“台灣主體性”可言?

  在國民黨“氣若游絲”的狀況下,為了對抗台獨修正史觀的逆流,台灣文化界的自救之道,就是仿效當年日據時期的“台灣文化協會”,組織“台灣精神重振會”,效法當年蔣渭水、林獻堂等先賢抗日的“台灣精神”,高舉“文化中國”的大旗,來和自我殖民式的“修正主義史觀”作長期的抗爭!

  (全文刊載於《中國評論》月刊2015年12月號,總第21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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