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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渚文化村的圖書館。 |
豈止“北歸行動”。在這片曾孕育中國文明史的土地上,來此聚居的人們,持續進行著一場關於“熟人社區”的探索。不少人曾惆悵於現代城市社區鄰里的隔閡與冷漠,卻驚喜地在這裡發現,人與人之間的溝通和交流並非難事。
“走進村裡,就有家的感覺。住在這裡,大家和諧共處,見面都會很禮貌地打招呼。”搬來後,郭磊覺得這裡不僅環境優美,更難得“毫無陌生感”的鄰里關係。比如,突然想喝小米粥,群裡發了句訴求,就會有鄰居留言,“米已放在物業,有空去拿”;搬家時,保安主動幫忙;素未謀面的鄰居,在一個雨天的下午,也因為群裡一句想吃餃子,就有人主動邀請凑到一起包餃子聊天……一群來自天南海北的陌生人,甚至可以把家裡的鑰匙,放心地交給鄰居。
“社區居民習慣性地稱自己為‘村民’。這首先是一種認同感。其次,以在此生活、養老、創業為榮,又有了歸屬感和幸福感。”良渚文化村社區黨委書記徐一峰在村民日上不無自豪地說,“我們的宗旨,是打造‘生活的共同體’”。
社區文明在傳遞
為什麼是良渚文化村?我們不禁發問。
走進玉鳥流蘇小區,銹墻上鐫刻著的26條“約定”道出了答案:“鄰居見面主動問好”、“購物買菜,用環保袋或竹籃”……這是良渚文化村於2011年制定的《村民公約》,每條都由“村民”自發提出、討論、通過。公約中,用“我們、提倡、樂於”代替“不許、禁止”等詞匯,讓人更覺親切。《村民公約》並不只是簡單公共行為準則,它是村民共同價值觀的體現,勾勒出良渚文化村“理想生活”的藍圖。
社會學家費孝通將“社區”定義為“共同的東西和親密的夥伴關係”。在良渚文化村生活的近2萬村民,有世代躬耕壟畝的原住民,有遷居享受晚年的老人,更有在城市打拼的年輕人,來自全國34個省市、世界16個國家。
社團是良渚文化村的一道風景,村民自發成立的不下30個。來自台灣的Wendy夫婦創立了棒球社,社團規定,每次活動家長必須和孩子一起參加;三百多人的良渚樂跑團,每周三如約至大雄山跑步。
“文化,已成為社群間溝通的紐帶。”徐一峰說,固定時間聚會,大家朝夕相處,親近感油然而生。而通過一次次村民學堂、馬拉松、迎新會、鄰里節、村集、村民日等活動,小到幾十人的鄰居聚會,大到上千人的大型活動,人群迅速在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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