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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北京市東城區北總布胡同24號院的梁思成、林徽因故居已經基本被拆除殆盡。 |
中評社香港2月4日電/紅網刊載作者劉世凱的文章說,熊培雲先生曾在《街道上的巴黎》這篇文章中這樣描寫彌漫在“巴黎的街道”上濃厚的人文氛圍:“從倒映在塞納河水裡盧浮倩影到鋪滿薰衣草的普羅旺斯天堂,從四季繁花、雨水漣漣的西布列塔到維克多.雨果的故鄉,幾乎所有的道路、建築、廣場以及學校都與某個名字聯繫在一起,盧梭、孟德斯鳩、狄德羅、伏爾泰、左拉、饒勒斯、喬治桑、蒙田、紀德、謝閣蘭、巴爾扎克……它讓人們相信,先賢飼不只是屹立在索邦大學旁供後人憑吊,它還通過一條條道路……在每個角落每片寂靜裡樹起人文精神的典範……”
在談及巴黎街道上某種溫暖的人性時,熊培雲又說:“幾個月來,每天都有人向我微笑,即使陌生人見面也會互道一聲bonjour(你好);我進大樓時,走在前面的人會輕輕擋住門扉等著我;我橫穿馬路時,每個司機都彬彬有禮,為我這樣不名一文的異鄉人停車。我感覺到自己受到了尊重,我報之以微笑,擁有這些記憶的一生是幸福的……”
而我,在這座小城“求學”一年有餘,竟然對它的街道沒有產生任何的感情,甚至不客氣的說,更多的是某種反感與排斥。中國式的街道上除了擁擠的人群、喧囂的叫賣、吐痰的快感、飛馳的汽車,很難給你帶來更多的文化意象。
前不久終於出了趟校門,才驚訝地發現學校外圍的老房子基本上都被拆光了。機器依然還在不停地轟鳴著,拆遷的官員們依然還在吸著煙微笑著指揮著拆遷的工程。沒人去關心這些變化,那些行色匆匆的人群最多只是瞥了一眼坍塌的古屋,來不及去想,來不及去盤問這個城市的文化該何去何從。行走在嘈雜的街道上,低下頭,耳邊不覺響起了“領導們”一次次“推動地方文化建設”的豪言;抬起頭時,滿眼卻是即將被拆光的空地。於是,我想起了熊培雲筆下的巴黎,想起了那個城市呵護文化的努力與自覺。文化在中國還是那麼卑微,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位於“經濟”與“政績”的高歌猛進。瓦爾特.本雅明曾說過:多孔性是一個城市重要的生活法則。然而,當我們行走在中國的大街上,見到的只是“只有高樓,沒有風景”、“只有灰塵,沒有綠樹”的城市疲憊的表情,或者感受到的只是都市傳統道德機制的頽敗時,你不得不懷疑,這種多元文化的激蕩在中國能否成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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