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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騰飛錯在何處? | |
http://www.CRNTT.com 2010-05-21 10:19:39 |
另一方面,他在講到鄭和下西洋時,他又倒退到西方殖民主義的立場上,垂涎三尺道:“你看人家哥倫布、達伽馬,什麼都沒有,哥幾個凑錢,弄一艘小破船,帶回來一個拉丁美洲,充分體現了出海的價值,你鄭和跟人家沒法比。”(頁253)在古今對外關系與國際關系上,袁著根本沒有現代國家關系中平等、獨立、自主的基本理念,有的只是荒唐狂悖的胡言亂語。 袁著自序針對有的人說他顛覆了歷史,自信滿滿道:“你了解的那個我顛覆之前的歷史,是不是被顛覆過?如果是,那我只不過把顛覆的東西,又顛倒過來了。”在最基本的歷史觀念上,袁著確實把是非正誤“又顛倒過來了”。 據說,每當高三學生畢業,著者都在黑板上抄贈北宋張載的名言作為勉勵。然而,倘若學生接受他的那些立場與史觀,還有可能實現他抄贈的話,去“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嗎? 結語:如此學史新潮流“將去向何方”? 袁著自序還征引了錢穆《國史大綱》卷首語:“所謂對其本國已往歷史有一種溫情與敬意者”,“至少不會感到現在我們是站在已往歷史最高之頂點”。奇怪的是,他對原文作了重大删節,歪曲了原意。這段文字完整如下: 所謂對其本國已往歷史有一種溫情與敬意者,至少不會對其本國已往歷史抱一種偏激的虛無主義,亦至少不會感到現在我們是站在已往歷史最高之頂點(此乃一種淺薄狂妄的進化觀),而將我們當身種種罪惡與弱點,一切諉卸於古人(此乃一種似是而非之文化自譴)。 錢穆所謂對本國歷史的敬意,具體地說,就是無論著史,還是講史,必然會體現史學家或說史者自身的價值判斷;在這種價值判斷中理應表現出對歷史的敬畏,對其中正面的東西給以肯定,表達敬意以啓迪今人,對其中負面的東西給以否定,引為鑒戒以警示來者;然而是非褒貶的態度應該是嚴謹而理性的。 讀完袁著,我們才領悟到被他有意删去的錢穆那幾句話,猶如阿Q諱言頭上的癩疤,正是對他的一種預警,而他所自詡的顛覆歷史,就是“對其本國已往歷史抱一種偏激的虛無主義”,而自我感覺良好地“站在已往歷史最高之頂點(此乃一種淺薄狂妄的進化觀),而將我們當身種種罪惡與弱點,一切諉卸於古人(此乃一種似是而非之文化自譴)”。 袁著不止一次用到“玩意兒”一詞,無一不充滿貶義。他將其冠諸於書名,畫龍點睛地凸現了對歷史的輕佻與侮慢。對這樣“史上最牛歷史老師”,主流傳媒或是請他上百家講壇,或是為他的《玩意兒》首印20萬册,還宣稱由此“開啓全民學史新潮流”。媒體贊同這種褻玩歷史的做法,實際上與其有意無意地遮蔽某些歷史的做法,乃一物之兩面,是當前歷史傳承中最成問題的社會現象。類似《什麼玩意兒》這樣的東西占據了當下史學傳播的主導地位,套用前引戴維.麥克卡羅的話,長此以往,中國人必會不知道“我們來自何處,將去向何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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