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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呼萬喚,未經潤色的溥儀自傳面世 | |
http://www.CRNTT.com 2011-01-28 14:05:29 |
前途有望,但沒有未來 當時有很多人對這個處於青春期的“廢帝”有許多看法。但只要認為他是“廢帝”,就沒有哪一種看法是站得住腳的。就連胡適和溥儀見面後說的真心話也沒有多大意義—他說的是:“皇上真是開明,皇上用功讀書,前途有望,前途有望!”連溥儀自己都發現自己也不知道他說的前途指的是什麼。他走了之後,溥儀也再沒費心去想這些。 他與中華民國的關系是這樣的:“中華民國以待各外國君主之禮相待。”他當然不能算是哪個外國的君主,只不過給予相當的待遇罷了。他有段時間受日本勢力的保護、接受英國紳士的教育、看中國的古代典籍。 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他是優待政策的實施對象,他的存在體現了民國政府的寬大。 人們相信他受到了很好的教育,他的老師之一是陳寶琛。英國師傅莊士敦這樣形容“太傅”陳寶琛:“1919年,他大約72歲,是一個風度優雅迷人、精力旺盛的人。他是著名的詩人,書法精美令人傾慕,同時也是頗富成就的學者。” 至死迷戀中國傳統文化的莊士敦的記載其實是不足信的,至少是不全面的。溥儀對陳寶琛的印象寫在他的回憶錄里:“我的這位老師,大約在平素也是在遵守著人生一世洗三次澡的原則的吧?每一到了夏季暑期蒸烘的時候,從他身上就會發散出一種既酸又鹹、莫可名狀的臭味來。”怎樣的博學儒雅,在年輕人的心目中也破產了吧。 莊士敦當然是他很好的老師了。他這樣記錄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在1919年寒冷的8月早晨,當小皇帝宣統從他的座位上走下來和我握手時,已失去了他那神話般的色彩。但也許只有真正的皇帝才會被神話,而喪失了實權的皇帝則可以幸免。” 他認為溥儀“思維敏捷,聰明過人。”“他那全面的才華,他的坦誠,他對於中國乃至世界大事的強烈興趣,他的感人的慷慨大度,他的藝術天賦,他對那些曾經傷害過他,或者曾經與他的家族為敵的人的毫無記恨、毫無惡意的態度。他對於苦難者的仁慈和同情,他在身臨險境時的勇氣,以及他那濃厚的幽默感。”只是,莊士敦所發掘的這些優良品性在溥儀以後的歲月中都沒有發揮作用。而莊士敦發現他身上不那麼明顯的“輕浮”與“不協調”,“令人奇怪的固執”卻在後來的歲月中發揚光大了。 溥儀曾讓太監授予莊士敦一把劍,“授予您先斬後奏的特權。”多年後,溥儀還問這位師傅是否執行過這一權力。他曾經想過全世界的前君主每人都學會演奏一種樂器,那麼就可以組成一個樂隊服務社會。因為紫禁城中盛開著大量的牡丹,可以讓君主們用牡丹代替皇冠戴在頭頂。這些都說明他已經適應了自己的“廢帝”身份。 他化名“鄧炯麟”給報社投稿,作品是詩。後來他向莊士敦承認此事,據說其他人是不知道的。除了溫暖的幽默外,溥儀式幽默還有其冷酷的一面:在《我的前半生》里,溥儀說自己把一個明朝詩人的作品抄寄給一個小報,編者上了當給登出來了。上當的除了報紙編者當然還有英國師傅莊士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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