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頁 第2頁 第3頁 第4頁 第5頁 第6頁 第7頁 第8頁 第9頁 第10頁 第11頁 第12頁 第13頁 第14頁 第15頁 第16頁 第17頁 】 | |
到越南相親去 | |
http://www.CRNTT.com 2010-04-23 13:38:37 |
“南洋”姊妹 越南、印尼、泰國、菲律賓、柬埔寨,眼看嫁到台灣的南洋姐妹們越來越多,大多面臨語言不同的窘況,位於台灣南部高雄美濃的“愛鄉協進會”,在1995年開設了“外籍新娘識字班”,一起學習中文,互助自助,跨越語言隔閡與文化藩籬,學會為自己的權益發聲。但是,外籍配偶們卻經常為了家計疲無奔命,無法按時來上課。 “既然中文課上不成,那就籌組一個正式的社團吧。”志工們達成共識。到了2003年,“南洋台灣姊妹會”正式成立,協助這一群台灣新移民女性。她們還籌組了“南洋姐妹劇團”,甚至吸引了正在念研究所的男生擔任團長,邊寫論文邊當志工,協助“姐妹們”把異國婚姻遭受的困頓、思鄉之情的煎熬、工廠惡性倒閉欠薪的心情,全部搬上舞台,不再只是社會新聞中,蜷縮於方塊報導的弱勢一角,她們或許在家里找不到地位,但卻可以站上屬於自己的舞台、唱自己的歌,“戲”說自己的生命史。 經過多年的倡議呼籲,由南洋姊妹會等支持新移民團體組成的“沒錢沒身分”聯盟,終於在2008年11月14日,促使前“行政院長”劉兆玄公開宣布,廢除外籍配偶申請歸化時,必須出具42萬元財力證明、工作繳稅證明,或是500萬不動產的相關規定,估計受惠的外籍配偶有6萬人。 “我們來自不同國家的‘姊妹’們一起合作,修改這個對東南亞外籍配偶充滿歧視的法律,以後還要持續到台灣各地去演講,讓更多人了解新移民婦女的心聲。”南洋姊妹劇團的成員小憶(化名)如是說。 寧為“麻雀” 對越南來台的“新移民女性”而言,跨國婚姻的另一項考驗,是性生活。 “嫁給他之後,我過得不‘性’福。”25歲的小紅(化名),剛嫁來台灣時,比阮氏蓮過得還好,她的先生是家中獨子,生活條件闊綽,小紅身上戴著名貴的珠寶,出入有司機接送,還有專屬的中文老師,在其他越南配偶的眼中,就像是從麻雀飛上枝頭變成了鳳凰,但小紅還是悶悶不樂,因為每天與智能障礙的先生朝夕相處,讓她無法享有真正的婚姻生活。 好不容易才遠渡重洋當了枝頭鳳凰的小紅,來到台灣卻嚴重地水土不服,婚後一年半,她悄悄逃離了沒有“性”福的家,躲在台北縣的私人工廠打零工。警察找到小紅的時候,她的時薪只有90元台幣,卻甘之如飴。 “我要離婚!”小紅鐵了心地宣告著,說什麼也不肯再當一只寂寞的鳳凰,最後終於如願以償,她寧願成為一只單飛的“麻雀”,回越南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越南新娘潮的榮景不再,在台灣,有越來越多“寧為麻雀”的越南籍新移民女性,為了逃離賭博、外遇或家暴的先生,甚至獨力撫養年幼或患病的孩子,想盡辦法開起了一家家“越南小吃”、“越式河粉”。 至於假結婚、真賣淫的越南籍女子,或是婚後學會簽賭、拋夫棄子的越南籍“麻雀”也不乏其人,只是先生礙於男性尊嚴不願張揚,迄今仍缺乏正式的統計數據。 鳳凰“老娘” “剛到台灣的時候,很多人叫我‘外籍新娘’,起初還以為是‘美麗’、‘很漂亮’的意思,後來才知道,這個稱呼含有歧視的意味。”早在10多年前就和台灣人結婚的越南新移民陳鳳凰說,從胡志明大學法律系畢業之後,她就嫁給了到越南工作的台商先生,育有一對子女之後,才來到台灣定居。 “我是‘老娘’,不是‘新娘’了。”每當聽到有人再叫她外籍新娘時,已婚多年的陳鳳凰就用“我是老娘”嗆回去,給對方一個軟釘子碰,也維持了自己的尊嚴與立場。 為了更加深入了解越南新移民女性在台灣的處境,陳鳳凰考進了實踐大學家庭研究與兒童發展研究所,論文題目寫的是“新移民女性家庭價值及婚姻調適之探討——以越南新移民女性為例”,希望以自身的經驗和專業,為台灣和越南搭起文化交流的橋梁。 “該用什麼辦法,才可以讓彼此融合併了解台灣人和新移民的意見與生活呢?”陳鳳凰想了很久,決定在小區大學教越南文化和越南語言,並成立“越南婦女發展協進團”,同時發行“越南婦女”刊物,與2006年創刊、發行量約兩萬份的越文“四方報”,共同刊登並報導有關新移民女性權益的相關訊息。 “我們越南女人,就像山丘上的房子,暴風雨來的時候,只要敞開大門,任憑風吹雨打,都可以安然度過。”向來給外界溫柔、乖巧印象的越南新移民女性,在充滿挑戰的台灣異國婚姻旅程中,用20年的青春歲月,以及一雙柔弱的肩膀,為自己撞開了幸福與平權之門。 (來源:南都周刊 2010-04-06 ,原題:“越南新娘:大陸尋妻客求偶過程”) |
【 第1頁 第2頁 第3頁 第4頁 第5頁 第6頁 第7頁 第8頁 第9頁 第10頁 第11頁 第12頁 第13頁 第14頁 第15頁 第16頁 第17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