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圖片來源:海外網) |
中評社北京1月25日電/1月18日,第三屆瑞希納對話(Raisina Dialogue)在印度首都新德里召開,美國太平洋司令部司令哈里斯、日本自衛隊統合幕僚長河野克俊、印度海軍參謀長蘭巴以及澳大利亞海軍參謀長巴倫特聯袂出席,並在主題為“未知海域:尋找印太秩序”環節中發表演講,重申各國推進自由與開放的印太秩序,批評中國破壞地區海洋秩序。這是繼2017年11月12日美日印澳外交官“印太四邊磋商”後,四國高級將領再次就印太秩序協調立場。巧合的是,美“霍珀”號導彈驅逐艦於1月17日晚擅自進入中國黃岩島12海里內海域,美國防部1月19日出籠《2018國防戰略報告》概要版稱中國為“將南海地物軍事化的戰略競爭對手”。顯然,美日印澳就印太海上秩序的協調步伐在加快,而介入南海問題、應對“中國威脅”,則是四國構建“自由與開放的印太秩序”的題中應有之義。
美日印澳聯手攪局的可能性是存在的。首先,南海位於印太戰略樞紐,牽涉四國共同的戰略與安全利益。除了美國擁有覆蓋整個印太海域的利益和能力外,日本、印度和澳大利亞雖然也不同程度推進“印太戰略”,但各國利益和能力並未觸及整個地區。換句話說,印度和澳大利亞對東海問題影響力有限,而日本在印度洋地區也缺乏足夠力量投射。唯有作為印太樞紐的南海地區,是美日印澳“都想作為”且“都有可能作為”的地區。正因如此,近年來美國積極介入南海問題,日印澳也“亦步亦趨”。
其次,通過打“南海牌”牽制中國崛起,對四國來說“性價比較高”。與東海、台海相比,南海問題涉及爭端方較多,國際關注度較大,且所在的東南亞地區是中國推進親誠惠容周邊外交、“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建設的重點地區,是中國和平發展的重要戰略依托帶,處理不當可能對中國和平發展國際形象產生較大負面影響,干擾中國和平穩定的周邊環境。因此,域外力量試圖通過鼓動地區聲索國“挑戰”中國南海權益,使中國陷入“維權”與“維穩”的困局。
最後,中國近年來南海維權成效顯著,引起美日印澳共同焦慮。前些年,中國堅定捍衛南海方向的國家領土主權和南海權益,通過島礁建設、反擊仲裁、強化執法、推進“南海行為準則”談判等,大幅提升南海地區的力量存在,有效強化處理南海爭端的話語權和主動權,事實改變了南海地區的力量格局。與之相對,美、日等雖然通過多種手段介入南海問題,調門高但收效不大。美國特朗普政府的《國家安全戰略報告》和《2018國防戰略報告》,都提到了中國在南海的島礁建設,應該折射了各國對中國的共同擔憂。
美日印澳聯手攪局的手段將是多樣的。首先是外交和輿論渲染。這種情況在過去幾年已經很明顯,而且仍將更加突出。日本和澳大利亞作為美國地區同盟體系的“北錨”和“南錨”,防務安全政策長期“唯美是從”,在南海問題上亦不例外。印度總理莫迪2014年上台後出訪美國,就在雙方聯合聲明中首次提及南海問題,標誌其有別於前幾任印度政府對南海問題的低調克制,轉而更加積極地迎合美國,這在近年來印度與美日澳互動中得到充分體現。
其次有防務安全互動。美國特朗普政府繼續在南海地區搞“航行自由行動”,並鼓動其他國家共同參與。日印澳雖然對參與“航行自由行動”非常謹慎,但三國高層都有釋放出相關信號。此外,美日印澳還將通過軍援、軍演等,推進與東南亞國家的防務安全合作(含海上執法),尤其以越南和菲律賓為重點。
最後還包括規則約制。美日印澳鼓吹“海洋法治”、“基於規則的地區海上秩序”,只不過此“法”此“規”需要符合其利益。所以,四國仍將繼續炒作南海仲裁案判決,下一步則有可能尋求對“南海行為準則”談判施加影響。
對於中國來說,應該對美日印澳四國聯動保持高度警惕,但也不必慌張,而應保持戰略定力和戰略自信,堅定維護南海地區的和平穩定,堅定推進談判磋商解決南海問題。一方面,美日印澳並非鐵板一塊,對南海問題的關注度、投入資源和影響力也不同。2017年11月12日首次“印太磋商”,四國發表了內容不同的聲明,可見一斑。另一方面,中國已經展現了維護領土主權和海洋權益的決心和能力,任何一方都不可能視而不見。更為重要的是,域外力量的介入本質上是南海問題發展演變的“外因”,只要中國根據“雙軌思路”處理好與地區聲索國以及東南亞國家關係,把握好南海問題的“內因”,推進南海局勢進一步緩和,那麼美日印澳也很難掀起風浪。
(樓春豪,中國現代國際關係研究院海洋戰略研究所副所長,海外網特約評論員)
(來源:海外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