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台北5月26日電/聯合晚報特稿指出,“中華民國是一個流亡政府”不是真正的命題或論述,毫不值得浪費時間與唇舌去辯論它的真實或者虛妄。值得探究的,恐怕是蔡英文何以接受或去闡述這個論述,並且在她贏得民進黨主席選舉,並且宣布參選新北市之後,就拋出這個題目?
流亡政府的觀點,不僅不是一個法律問題,甚且它連成為一個歷史史觀問題的邊,都尚且搆不著,它比較像是族群仇恨的一種闡示,是立基於這一群人與那一群人的問題。簡單地說,就是這一群閩南裔的族群,仍然排拒另一群晚近來台的所謂外省族群的情緒與感情。是關於這一群人認定台灣是他們的,因此當那一群人到來時,就成了所謂的流亡政府的問題。但這都是膚淺與皮相的看法,其實完全不值一哂。
它較之於台灣地位未定論都更不能成為一個值得探究的問題,台灣地位未定論尚且從國際法的角度去解釋日本究竟有無將台灣的“主權”交還給中國,以及“中華民國”是否即為中國的問題。但流亡政府則連法律都省略了,反正我不喜歡你,你就是流亡。
特稿分析,最大問題就在於,我們意識里或概念里的蔡英文,為什麼會沾染這個“東西”,縱使蔡英文在她的表達中,仍然使用了一些她慣用的學究性的語彙,諸於“主體”與“客體”,但這個極為窄化的意識,和外界印象中的“蔡英文”仍然相去甚遠。
唯一的解釋是這樣的,蔡英文已經是一個投身選舉的政治人物,她正在進行一種蠶變的過程,從清純的學者轉化為十分複雜,揉和著不同人格,並且摻雜著各種利害的角色。
在綠營競技場裡生存,要培養的一種本事,就是跨距必須大到難以辨識,從墨綠、深綠一直跨到淺藍、甚至是中藍,如此才能拿到最多的、起碼是過半的選票。
當她碰上的是一群深綠地已然近黑的群眾或支持者時,她仍然得像他們膜拜,授與她的赤忱,這一群人即可作為最原始、核心的驅動能量。往後,她再如何向淡藍、淺藍或中藍靠攏,那一股原始與核心的動能都將死心塌地,再也不會離散。選舉是最簡單辨識的因素,為了選票,蔡英文必須變身,就連批判“中華民國”是流亡政府,亦在所不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