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到,加上911事件、2008年的金融風暴,成為削弱美國經濟實力二大拐點。從此個開始,全球化無止境的問題,在各國際之間都出現很嚴重的挑戰。過程當中爆發克里米亞危機、特朗普美國優先主義、美中貿易戰、中國的新時代思想、後面又出現了COVID-19,以前大家認為的全球化好像是技術進步、成本降低、時空收斂達到普惠和平。結果證明,國際間內外不平衡的野蠻性反而持續增長,使得國際、國內的各種平衡都被打破,國內共識破壞,再加上新媒體技術導致極端化與民粹主義,從東歐、西歐、美洲到亞洲都有,烏克蘭戰爭只是破口之一。
至於俄烏戰爭與兩岸場景之間的關係,張登及指出,當全球化的時代來臨,東亞秩序逐漸瓦解,地緣政治的思考重新的浮現。如果要把這些邏輯拿來思考兩岸關係,並且做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話,可能出現兩種情況。
第一個情況叫做“雙殺打”,他解釋,美國透過俄烏戰爭對俄國採取持久戰略,在後方高築牆、廣積糧,前方就是烏克蘭擔任代理人的消耗戰,在台海也是相同道理。比如說烏克蘭誤擊犧牲打,造成俄羅斯的衰微,或者是台灣誤擊犧牲打,造成北京復興逆轉的失敗,結局當然是霸權移轉停止,美國順利“護持單極”,這是代理人雙殺打的極限思考。
當然,第二個情況就是反過來。張登及說,假如俄羅斯順利鞏固烏東,東歐動盪的情況之下,更要求美國增加兵旅、武器的補給,甚至美國軍隊要更多駐紮在東歐,可能陷入戰爭焦著狀態,如果2024特朗普捲土重來,那麼美國的戰略有可能收縮,而且更加採取卸責的這樣的一個態度,美國可能面臨衰微。
他進一步指出,值得探討的是,持久戰的後方,這些美中俄大國是否勢必一戰?現在美國與俄國因為核子武器的牽制,對於直接開戰有所保留,但最終能否避免地緣政治及權力政治高漲,落入所謂修昔底德陷阱?悲觀的一派認為,幾近一戰幾率極高;有些人則認為,仍有管理的可能。台灣則身處在持久戰的前沿,需要自問是否還保有選擇權?居安思危、找尋避險之道是當前要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