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會山,參議員亨利•克萊(Henry Clay)開創黨派間妥協的先河;密歇根州參議員阿瑟•范登堡(Arthur Vandenberg)曾是一位不干涉主義者,上世紀40年代,他因大局需要開始與原先的對手、總統杜魯門站到了一起,共同制定了冷戰的戰略;伊利諾伊州參議員埃弗雷特•德克森(Everett Dirksen)作為一名堅定的保守主義者,卻曾帶領大批的共和黨人支持民主黨總統約翰遜通過民權法案;而共和黨議員約翰•科尼爾斯,在80年代末共和黨要廢除民權法案時,他更是拿出他在1964年的那種勇氣,在國會大廳為民主黨的法案做堅決的辯護。
很多偉大的想法都誕生於華盛頓,而不是私營機構。公共投資(public investment)的概念19世紀在美國出現,聯邦政府為此成立專項基金修建公路和郵政系統,從而創造連接政府和社區的渠道;上世紀四十至六十年代,聯邦政府撥巨款開發計算機技術和探索太空,這些項目因盈利不高並不被當時私營機構看好;而六十年代種族平等的理念,明尼蘇達州參議員休伯特•漢弗萊(Hubert Humphrey)則是核心推動者。
因此,縱然《紙牌屋》是一部傑作,觀眾也應明辨真實的政治遠比凱文•史派西演繹的劇情更複雜、豐富。我們身處在冷嘲熱諷的時代,因而連我們自己,對於民主體制的優勢也只能霧裡看花。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歷史昭示我們,華盛頓不單是權力遊戲的紙牌屋,它更是那些掌握權力的人利用權力來改變、貢獻國家的地方,而其間,進行權力爭鬥則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