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意識形態。儘管也認可自身價值的優越,但中國並不想像蘇聯那樣,對民主、資本主義以及民主資本主義製造威脅。如今的中國依然是一黨執政的威權體制。這種意識形態意味著中國很難與民主國家結盟。
第三,大魚小池塘效應。中國有上千年的悠久歷史,遼闊的幅員和眾多人口,並在地理上與14個國家接壤,這導致周邊國家對中國有內生的猜疑。文章認為,近年來中國在爭議地區強有力的主權聲索以及彈性越來越大的“核心利益”概念,削弱了其實現在亞太地區“和平崛起”的能力。
第四,中國將自身發展置於首位。雖然中國對待周邊國家愈發堅定,但在亞太地區之外的行為仍然是事務性的。中國最感興趣的仍然是發展與其他大國的事務性關係。通過提供貸款、基礎設施援建換取重要物品的方式,中國已經在全世界建立了經濟合作關係,且中國並不在乎與其打交道政府的性質。文章稱,事務性的往來與結盟存在著明顯的差距:後者需要共同價值觀以及戰略結盟的原則。
第五,中國迅速的崛起。德國馬歇爾基金會的丹尼爾•克里曼(Daniel Kliman)將崛起的中國(1982-2012)與同時期的美國(1870-1900)、德國(1870-1900)、蘇聯(1945-75)、日本(1960-90)從對全球經濟增長貢獻值、貿易以及軍費開支幾個方面做出比對,得出結論認為,中國的上升速度遠比對比組中的其他國家來得快。
這種規模的上升勢必引起焦慮,尤其當這個國家被認為是繼任的超級大國之時。雖然中國一直在倡導新的安全框架,希望削弱美國盟友在亞太的顯著性,但似乎還沒有考慮那之後對結盟的基本立場。
然而,正如閻學通(清華大學國際關係學院院長)和黃宇興在《古代中國思想與現代中國力量》一書中所說,不結盟的局限性已經日漸明顯。中國也許並不渴望全世界的領導,但如果渴望同美國平起平坐,結成同盟可以更加主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