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美國的全球戰略調整為撮合日本和北約發揮了關鍵作用。2021年拜登政府上台以來,著力重塑其全球同盟體系,一手拉攏全球盟友推進“印太戰略”,服務對華戰略圍堵的需要,一手謀求打通跨大西洋夥伴關係和亞太同盟體系,實現“兩洋聯通”,維護其全球霸權地位。美國將日本與北約定位為西太平洋和大西洋同盟體系的兩大“基石”,希望二者替美國分擔戰略壓力。
日本則將烏克蘭危機視為其徹底掙脫戰後束縛、向全球拓展“大國影響”的難得機會。日本國內右翼保守勢力借烏克蘭危機大肆渲染外部威脅,鼓噪修憲加強軍備。日本政客還炮製出“今天的烏克蘭可能成為明天的東亞”謬論,大肆宣揚“歐洲安全與印太安全不可分割”。借助同北約在烏克蘭問題上的協調行動,日本政府不斷推動武器裝備輸出方面的突破。去年4月,日本出台政府安全保障能力強化支援(OSA)制度。日本對烏防衛裝備援助的範圍從最初的防彈背心、頭盔、地雷探測設備、發電機等擴大為軍用車輛、無人機偵測系統等。去年12月,岸田政府進一步放寬《防衛裝備轉移三原則》,為出口殺傷性先進武器裝備打開了方便之門。
外溢影響不容小覷
受到一些客觀條件的制約,短期內日本尚難成為北約正式成員,但在美國強化同盟體系、推動所謂“大國競爭”的背景下,日本與北約在傳統安全以及網絡、太空、信息、產供鏈、關鍵技術及基礎設施等非傳統安全領域的合作日益密切,雙方正嘗試構建一種不同於傳統軍事同盟關係的新型“類同盟”安全關係,其產生的外溢影響不容小覷。
首先,“北約亞太化”將加劇國際社會陣營化趨勢。北約作為冷戰時期陣營對抗的產物,本應隨著冷戰結束而消亡。而冷戰後北約要維繫存在,就必須通過不斷挑起爭端、製造安全風險,來為其存續製造正當合理性。當前“美主日從”推動“北約亞太化”的發展,同樣必須通過渲染“外部威脅”,炮製“民主對抗威權”等陣營對抗的敘事來實現這一目標,這勢必加劇國際社會的震蕩及割裂程度。
其次,“亞太北約化”將惡化亞太安全局勢,阻滯區域一體化進程。亞太地區成為全球最具活力和發展潛力的地區,得益於各國排除意識形態干擾,尊重多樣性,踐行包容、開放的合作理念。美日將北約引入亞太,挑動地緣矛盾對立,導致朝鮮半島及台海、南海等矛盾升溫,使“新冷戰”陰雲籠罩東亞上空。以東盟為代表的地區中小國家被大國對抗的風險所裹挾,面臨選邊站隊的困境。最近,美日積極拉攏域外勢力介入南海,慫恿支持菲律賓採取挑釁行動,嚴重威脅地區的和平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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