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德國二戰後的“軍事克制”文化也一度保持強大的慣性。德國恢復統一之初,時任總理科爾仍信誓旦旦地表示:“德軍永遠不會重回被納粹鐵蹄踐踏過的土地。”
然而,正所謂時移世易,隨著安全環境的變化,德國對軍隊走出國門的認知已經發生了重大改變。按照德國2016年版國防白皮書的表述,“德國正同時面臨著空前多樣而高密度的挑戰”。畢竟,上一版國防白皮書發布已是10年之前。當時,敘利亞和利比亞還未開始內戰,還沒有極端組織“伊斯蘭國”,烏克蘭尚未發生大規模衝突,歐洲也無難民危機。在德國精英看來,歐洲“不穩定周邊”的範圍在不斷擴展,應重新定義“周邊安全”的內涵和軍力運用的意義。
這種認知變化也體現在公眾層面。2015年11月,巴黎遭恐襲後,法國要求啟用歐盟條約中的互助條款,德國迅速回應,出動1200名德軍參與多國對極端組織“伊斯蘭國”的軍事打擊,民意反應普遍積極。而僅僅5年前,時任德國總統科勒還曾因一番德國出兵阿富汗“有保護經濟利益的作用”言論,引起國內強烈批評,最終被迫辭職。如此強烈的反差,也折射出在德軍走向海外問題上的民意變化。
同時,美國戰略東移留出的北約歐洲防務空缺,英國“脫歐”後騰出的歐盟防務聯合“旗手”位置,以及法德在追求歐洲防務一體化和戰略自主上的默契,都為德軍在國際舞台發揮更大作用提供了平台。
熱點地區展現軍事存在
在阿富汗戰爭之後,德軍參與海外軍事行動愈加頻繁,並在歐美亞非各大洲“安營扎寨”,開設了眾多海外基地。
一方面,德軍大力開展與盟國軍隊的協作和交流,在對方境內設立軍事基地。由於在阿富汗問題上積極配合美國,德美軍事關係迅速升溫。德軍在美國佛羅里達、新墨西哥、得克薩斯、亞利桑那等州建立了飛行員訓練基地,均由位於弗吉尼亞州雷斯頓基地的駐美德軍指揮部管轄。此外,在北約及歐盟框架下,德國還在法國、英國、荷蘭等國設有軍事基地。
另一方面,德軍以“國際反恐與強制和平”為由走出國門,在多個熱點地區展現軍事存在,開設軍事基地。德國在立陶宛盧克拉的軍事基地,就是根據北約在波羅的海三國和波蘭部署多國“增強型前沿戰鬥群”的決議,於2017年向立陶宛派駐裝甲部隊時開設的。2006年10月,德國海軍因參加聯合國駐黎巴嫩維和部隊,在塞浦路斯的利馬索爾港建立了一個後勤補給基地。在打擊極端組織“伊斯蘭國”的行動中,德軍在伊拉克和約旦分別設立了軍事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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