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美國通過非洲司令部(AFRICOM)控制非洲及監控外部力量在非洲的活動,鞏固北約在非洲的軍事進攻和維和行動能力。另外,法國等北約國家在非洲的軍事干預(如在馬里等薩赫勒地區)也為北約介入該地區提供了機會。在法國干預馬里反恐行動近10年後,法國軍事力量將退出該國,而北約表示法國如提出要求將提供支持,北約不少歐洲成員也表達了在法國撤退後介入非洲的意願。除成員國外,北約也直接參與非洲事務。自成立以來,北約在非洲及附近地區執行了八次行動,其中包括支持非洲聯盟(非盟)的維和行動。實際上,北約與非盟建立了機制化聯繫,從早期在非盟應允下向蘇丹地區提供後勤,到後來培訓非盟官員,北約通過機制化聯繫強化了在非洲的軍事干預。
霸權維持與擴張的工具
西方普遍認為北約是所謂“自由主義國際秩序的支柱”。這具有兩層含義:一是它對內集中了世界上所謂“自由、民主”國家的主體部分,是世界上最大的“自由民主國家”組成的安全同盟;二是它對外通過軍事行動,維繫和推動所謂“自由民主國際秩序”。
就西方內部而言,北約的存在在冷戰時代制約了德國這樣的二戰戰敗國的軍事重新崛起,並在為西歐國家提供安全保障基礎上,為歐洲持續的一體化解除了後顧之憂,同時為歐洲專注於塑造自身所謂的“規範強權”——強調自身價值觀優勢和對外推廣西方價值觀和行業規範的國際力量提供了基礎。冷戰結束後,雖然德國在法律意義上不再是主權受限國家,但在長期北約框架下,德國等歐洲軍事強權已放棄在歐洲內開展軍事競爭和爭霸,即使德國等在如今俄烏軍事衝突後宣布引人矚目的軍備強化措施,但其軍事能力和意願仍將受到北約框架的限制。因此,北約的存在成為維繫歐美跨大西洋同盟關係的最主要力量。從結果上看,北約將所謂西方最主要的“自由民主國家”黏合到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