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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評大咖講書:田飛龍論香港之變
http://www.CRNTT.com   2021-08-17 00:14:17


 
  這本書結語部分明確提出來“一國兩制”進入了下半。,踢下半場的球和踢上半場的球不一樣,所以每個球員都要適應新的角色和環境。比如,香港泛民主派就特別不適應,他們不知道這一次新的選舉到底參加還是不參加,他們遇到一些自己的冤屈也不知道怎麼樣去和特區政府溝通,至今還處於進退兩難的地步。其中,香港民主黨和其他的香港的反對派不一樣,其他的反對派知道自己絕無可能通過資格審查,所以乾脆壞事做絕,要麼變成孤狼式的襲擊或者解散,要麼就是跑路,可香港民主黨作為“民主回歸論”的發起者,作為一個愛護香港、擁護“一國兩制”的民主政黨,面臨一種新的挑戰和機遇的時候,如果缺乏一個決斷的勇氣,缺乏告別過去走偏路線的勇氣,其政治生存可能會越來越小。我好幾次在寫文章和接受訪談的時候談到,香港民主黨如果轉型失敗,不能在“愛國者治港”要求下變成“忠誠反對派”,將意味著香港的民主路線出現重大的挫折,因為最偏向溫和,有可能和體制合作的政黨都沒能進來。我覺得這不是國家的責任,而是香港民主派的政治不成熟,是一種“選舉攬炒主義”的結果。我把修例風波稱之為“香港社會的腦震蕩與政治休克”,修例風波挑戰了“一國兩制”所有的底線,必然帶來制度性的衝擊重構,由此帶來香港原有政治秩序和生態的巨變。

  我在修例風波裡面看到過一張照片,非常驚悚和震撼,就是香港中文大學被黑暴學生占領之後,在幾個入口的地方,構建了海關式的大門,其中一處派出一個沙雕式的男生拿著呆萌大錘守門。這好像是小孩子過家家做遊戲一樣,很幼稚,可是你從他無知的眼神,那種貌似渴望又無助,並且只是擺擺樣子的狀況可看出來,他雖然沒有力量做成那個事,但他內心經過洗腦之後,他的確往那個方向想了。有的時候我們恐懼的或者說我們感到驚恐的不是這些黑暴青年展示出來的力量,而是他們內心當中不知悔改黑暴化的心智。甚至在香港國安法已經實施一年之後,在“七一刺警案”的社會回應當中,還會出現香港大學學生會的學生評議會以絕對多數票通過對襲警者的同情,並且感謝他對香港的犧牲,可見香港的法治觀念和社會正義觀顛倒到了何種程度?通過這個決議的人不是普通人,是香港大學學生評議會的大部分成員,他們這些人自詡是香港“時代革命”的擔當者。這說明香港國安法執行這一年對他們毫無觸動,這是讓人非常驚恐的事件,表明了國安法之下,國家安全的教育,國民教育,社會文化的土壤改造和引導,其實還是一個細水長流的工作,絕不能夠掉以輕心。

  修例風波否定了香港高度自治的所有神話,展現了本土極端勢力的最大能量,當然也是最後一次暴露了外國干預勢力的超強控制權。這場運動為香港本土性的“抗爭共同體”進行了政治洗禮和精神錘煉,這一點是比較難拆解的。國家能做的顯著部分就是引入國安法和新選舉法,可這種經由修例風波形成的本土主義的抗爭共同體,它是本土價值觀、黃絲教育、攬炒文化以及這場運動本身淘洗出來的結果,拆解很難,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這種飄散在空氣中的、幽怨與對抗夾雜的社會情緒,對國家主權、安全、發展利益以及香港繁榮穩定還將構成持續性的風險與危害。作為這場修例風波的第一個正式的嚴重政治後果,就是區議會選舉:80%以上當選者是非建制派,其中一半有黑暴經歷;選舉過程充滿了舞弊欺詐和暴力,類似一種納粹式的選舉恐怖主義,因此選舉的遮羞布已經不能夠為他們顛覆性的政治行為作掩蓋了;當選之後,他們並沒有按照基本法的要求服務社區,而是淪為基層顔色革命的政治工具。他們獲得了公帑和辦公場所,利用他們區議員的身份從事顔色革命,這也就進一步危及了後面的立法會選舉和特首選舉。難道讓立法會選舉和特首選舉重演黑暴奪權之禍?由黑暴勢力掌控香港管治權並顛覆“一國兩制”?這絕對不行,黑暴區議會成為香港選舉民主的一個癌變,存在嚴重擴散的風險,必須及時治理。

  儘管2020年是新冠疫情的元年,香港深陷疫情漩渦之中,但是政治顛覆計劃還在繼續推進,所謂的奪權三部曲即立法會、特首選舉委員會和特首選舉,是戴耀廷這樣一個研究基本法的教授設計出來顛覆基本法的,特別反諷。立法會奪權及以此為基礎的“真攬炒十步”,基於兩點自以為是的戰略判斷:第一,中央忌憚香港金融中心地位;第二,中央忌憚美國干預力量。可他們不知道香港金融中心不只是服務於中國大陸,還是全球資本市場的基礎設施,所以香港金融中心之破壞,影響的絕對不只是中國利益,而是全球利益,甚至引發全球經濟危機,只有完全不負責任的人才會想破壞香港的金融中心地位。美國儘管磨刀霍霍,至今沒敢拿香港金融中心地位開刀,根本原因在於美資在香港金融中心地位上利益很大,所以真的要動香港金融中心,實際上是與全球資本及全球經濟的穩定為敵,屬於人類公敵,所以美國還不敢做。第二就是美國干預力量。這一直是一個測不准的東西,讓我想起了跨過鴨綠江,跨不跨的時候中共決策層內部有很多人猶豫反對、不敢、擔心、害怕,種種情緒都有,香港國安法制定的時候何嘗不是如此呢?下這個決斷就像毛主席當年決定出兵朝鮮一樣,跨過去就跨過去了,你要跨不過去,永遠處在心理魔咒之下。所以香港國安法的一個好處就是測試了美國的最強壓力到底有多大,問了一下美國霸權之“鼎”其重幾何。結果我們經受住了這種前所未有的測試,從此中美關係就到了一個新的心理平台上,一種接近“平視”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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