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中國的對外戰略取向有別於前蘇聯。
中國堅持和平發展,堅持不稱霸,主張合作共贏,主動承擔大國責任,對美國仍致力於建立不對抗不衝突、相互尊重、合作共贏的“新型大國關係”,無意亦無力取代美國的“頭號大國”地位,這與前蘇聯的對外擴張、窮兵黷武、與美國爭霸形成鮮明對照。
二是中美關係所處的時代背景不同於美蘇冷戰時期。
經濟全球化雖有波折但難以完全逆轉,中美經濟已深度相互依存,這與當年美蘇經濟幾乎完全隔絕大相徑庭,即便是特朗普政府威脅對華“貿易戰”,其對中國可能的“對等經濟反制”亦心存忌憚。同時氣候變化、核擴散、恐怖主義、網絡安全、能源安全等全球性挑戰日益突出,中美合作應對仍有潛力。有助於防止中美迎頭相撞的共同利益絕不亞於彼此利益衝突,合作應對全球性挑戰對中美競爭仍有緩衝與“刹車”作用。中美博弈中的零和遊戲相對有限,而“競合”互動則越來越多。
三是冷戰式的意識形態爭奪與東西方兩大陣營的對壘均已不複存在。
中美雖有不同價值觀的分歧,但中國無意輸出本國發展模式,無意與美國爭奪意識形態的大旗,無意也無必要組建與美國同盟體系相抗衡的對立集團。
再次,超越美蘇冷戰危機管理,趁勢強化中美關係危機管理體系建設,趨利避害。
一是鏡鑒美蘇冷戰危機應對管理的經驗教訓,力避“新冷戰”。對中美競合關係心中有數、保持戰略定力。對美國以兩手對兩手,堅持合作共贏、權責共享的兩國關係大方向,強化經濟相互依存與合作應對全球性挑戰,以共同利益牽制利益衝突,以務實合作牽制複雜競爭;與此同時警惕美國對華政策的消極面,穩步扎實推進中國軍事與科技現代化,不斷形成有效有力的對美戰略反制威懾力,使其難以對華“動粗”、“使壞”。
二是在戰略上思想上更加重視危機管理,強化相關能力建設,完善相關預案。創造性地運用危機管理基本原理,妥善應對中美競爭,趁勢完善自身危機管理體制。
三是著眼特朗普政府對華戰略新調整與未來中美關係不確定性不穩定性增大的新變局,維護並用好中美多個功能領域的雙邊對話管道,建立健全軍事安全、網絡安全、核安全、太空安全等戰略領域的相互通報與危機管控機制,探討中美元首會晤機制化,通過持續與及時溝通增信釋疑,減少乃至避免雙方戰略誤判。
四是貫徹習近平總書記“總體國家安全觀”與“新時代”對外戰略思想,以正在進行的“黨和國家機構改革”為契機,統籌協調推進中央相關委、辦、部的危機管理工作,提升主動運籌中美競合博弈的危機管理合力,確保政令暢通、統一行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