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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雙江在北京參加解放軍某部慶祝“八一”建軍節晚會活動 |
1984年,當兵又退伍的徐建軍考入了鐵路文工團,找了北京的女朋友,在北京站住了腳。少年時代的師生在沙市重逢。“夢鴿說她從來沒有去過北京,讓我帶她一起去。她媽媽囑咐我,要安全去安全回。”徐建軍說。這時候,陳克芬已經調到了文化宮當主任,作為啟蒙老師,她對夢鴿很鐘愛,把徒弟也調進了文化宮。夢鴿的老同事告訴本刊記者,夢鴿當時得了肺支氣管上的病,在沙市和荊州都沒治好,她就以治病為理由去北京。陳老師同意了她的要求,還給她保留著文化宮的崗位。
徐建軍在北京已經有了拜師的經歷,很快就打探到了吳國鬆家的住址。他陪夢鴿到吳國鬆家上課。“每星期上一兩次課,當時吳國鬆在各地的演出特別多,有時候就委托他愛人教課。可能因為沒休息好的緣故,夢鴿的發揮並不好,教了四五節課,吳國鬆的愛人明確告訴夢鴿,她不適合唱歌,還是回原籍安心工作吧。”徐建軍告訴本刊記者,於是,他跟夢鴿坐公交車到了王府井產生了分歧,夢鴿想留在北京報名社會音樂學院繼續學習,徐建軍認為她年紀太小,自己給她帶出來的,萬一出事要承擔責任,堅持要替她買了車票讓她回沙市老家。兩人從此再無聯繫。
執著的夢鴿還是報名了社會音樂學院。這是上世紀80年代初中央樂團聯合中國歌劇舞劇院和中央民族樂團辦起的培訓機構,招收在京文藝團體的青年演員、演奏員、音樂教師、文化館輔導員和一部分待業青年。當年同樣在社會音樂學院學習過的學生告訴本刊記者,社會音樂學院的老師都是中央樂團合唱團的精英,跟學院派的老師們比,他們有豐富的舞台經驗,吸引了許多已經在文藝團體裡工作的青年歌唱演員。因為教學有針對性,這個學校在當時很有名氣,學費也不便宜,相當於一個青年歌唱演員的全部工資。
17歲的夢鴿學得很苦,她選的是歌劇系,在中國歌劇舞劇院上課,租住在馬家堡的農民平房裡。她曾在成名後回憶起這段經歷:北京冬天為了保暖,用草繩把院子裡的自來水包起來,她買了一個水桶,早上上學前,房東用熱水把自來水管燙開,她接水,晚上十八九點鐘下課,回到房間已經20點多了,她再用這桶水做飯、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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