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對伊斯蘭極端勢力
早在“9.11”事件爆發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國際社會已經積累了應對恐怖主義的豐富經驗:19、20世紀之交歐洲的無政府主義者、殖民地的民族主義革命者,以及20世紀60年代以來歐洲和中東的左翼恐怖分子。
“9.11”事件標誌著新的右翼恐怖主義在世界上的崛起。這一類型的恐怖主義號稱代表了世界上最重要的宗教之一的伊斯蘭教,這就使得應對“9.11”事件的挑戰變得更加艱巨了。
美國乃至全世界不得不面對以下事實:極端分子很容易受到伊斯蘭原教旨主義的感召,並且能夠以伊斯蘭教的名義動員、策劃和實施恐怖活動。與此同時,美國還必須確保其發動的全球反恐戰爭並非以整個伊斯蘭世界作為對象。
然而,美國的政治努力沒有真正奏效。美國打擊由伊斯蘭分子領導的國際恐怖網絡的政策已經讓很多穆斯林疏遠了它。
由於美國在以色列、伊朗和中東其他重大問題上的政策仍然過於僵化,過去兩年來奧巴馬向伊斯蘭世界伸出橄欖枝的嘗試也沒有太大的收獲。
文章稱,今年爆發的“阿拉伯之春”只是部分掩蓋了這個問題。一些中東國家的人民雖然反抗本國長期執政又脫離民眾的政府,但他們高舉的並不是伊斯蘭教或者“基地”組織的旗幟。相反他們追求的是代議制政府、良好治理和基本的經濟和政治權利。
然而,這並不意味著極端勢力或者那些獻身政治伊斯蘭化的人不會從中東目前的動亂中獲益。大多數分析家贊同應對伊斯蘭極端勢力挑戰的答案在於穆斯林世界的改革和復興。這一變革曾發生在幾個世紀之前的中世紀的歐洲。
雖然“阿拉伯之春”傳遞出了良好的信號,但是中東和伊斯蘭世界離啟動真正的內部變革還有很長的路要走。“9.11”事件之後的十年明白無誤地昭示世人:這種變革不可能從外部輸入。
“9.11”事件後美國在阿富汗、伊拉克和中東的力不從心也提醒我們:十年前困擾全世界的暴力宗教極端主義至今仍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美國留給世人的普遍印象是它在阿富汗遭到了失敗。而這只會進一步刺激極端主義的意識形態。塔利班在阿富汗的強勢回歸和伊斯蘭聖戰組織在巴基斯坦的方興未艾都表明部族勢力的跨國滲透與日俱增,同時也將這兩個國家置於國際恐怖主義威脅的中心。
文章表示,進而言之,如果反恐戰爭被認為已經失敗,那麼在西方內部和世界其他地區將出現針對伊斯蘭教和穆斯林的嚴重暴力活動。在歐洲,伊斯蘭恐懼症(Islamophobia)正在浮出水面。這可以被看做基督教和其他宗教信仰的暴力極端主義的先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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