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否認，蘇聯與其華約盟友的關係，很大程度上建立在蘇聯超強軍事能力的挾制之下。另一個明顯例證是，在蘇聯解體之前，這些盟友就紛紛棄蘇聯而去，用或溫和或血腥的方式改變了政權的顔色。這其中不能排除西方力量的干涉，但“沒有經得住考驗”同樣說明，紅色政權在這些國家並沒有太深的根基，共產主義在這些國家更像是從外部移植而來的一個器官。這也是為什麼在中東歐，劇變後感受到的失落遠遠不如俄羅斯來得明顯和痛苦的原因。
然而，歷史從來不缺黑色幽默。“逃離”蘇聯控制的中東歐國家，發現自己距離自由和尊嚴的天堂還很遙遠。在投奔西方的道路上，它們走得格外辛苦。至今，它們仍然是歐盟的“二等公民”，北約的板凳隊員。地緣政治跟它們開了個玩笑，在以意識形態劃界的年代，東歐儼然是全球矚目的一極，而從告別蘇聯體系的那一天起，它們就無可爭議地被邊緣化了。
如今中東歐國家跟俄羅斯的關係，總體上形同陌路了。一般來說，吃過蘇聯苦頭越多的國家，像匈牙利、捷克，如今跟俄羅斯的關係也是相對最差的。統治世界不能靠武力征服，這無疑是應該寫進蘇聯失敗的教訓。然而這個淺顯的道理，至今卻仍被一些世界強勢領導人所漠視。（作者是中國現代國際關係研究院歐洲研究室學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