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看到,不同國家對於南海有不同的訴求,而並非有一致的圖謀。除了對南海有領土要求的國家之外,其他外部力量情況各不相同。有的是機制原因而非主觀意願牽涉到南海中來,比如美澳日軍演中的澳大利亞海軍出現在南海,是2007年啟動的三國聯合軍演機制的結果。而日本輿論的沸沸揚揚,顯然有借南海以圖東海的目的。而美國在南海的存在,一方面是重返東北亞和東南亞的戰略需要,同時也是國內軍工聯合體以及油氣公司的商業利益使然。
在南海存在,既可使美國獲取油氣利潤,又可保持軍事力量由太平洋進入阿拉伯海、波斯灣的通道暢通。但是,中美在經濟及全球安全方面的共同利益持續擴大,也決定了美國在南海的存在不可能是無節制的,即使要推動“遏制中國”的海洋戰略,也不敢完全不顧及中國的利益考量。馬倫就南海問題的表態,其實已經反映出了美國的顧慮:從自身利益出發,美國需要在南海的存在,但是,南海如果持續動蕩,不僅有損美國商業利益,而且可能給中美整體關係造成傷害。這不是美國願意付出的代價。
看清各方對於南海的不同立場,對於完善南海區域的危機應對機制極其重要。一方面,要堅持“主權在我”的原則底線,強調2002年中國與東盟各國簽署的《南海各方行為宣言》的重要性,努力保持南海地區和平與穩定,同時,不隨個別國家基於民族主義的南海策略起舞,以靜制動。另一方面,應根據南海形勢的變化,適時調整“共同開發”的程序和節奏,力求“以動制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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