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注意一個問題,學者的預言在宏觀看通常有其合理性,但在微觀層面上卻又不準確。比如說,一個經濟學家言之鑿鑿地說某國經濟要出問題,通常半年、一年甚至三年後才出問題,有時時間還會更長。
說了這麼多,長話短說,就是美國沒有衰落,它還有遏制中國的能力和意願;在南海問題上,美國不是不介入,而是需要恰當的時機和恰當的借口。如果東盟國家願意引“美”入室,自是正中美國下懷。
這就是南海問題的關鍵。中國已經表態不希望外力介入,但並無實力把美國排斥在外;東盟各國對是否借助美國抗衡中國則有分歧。
對此,新加坡《聯合早報》6月20日的文章看得清楚。文章說,南海爭端升級,給亞洲的未來戰略提出兩個重要問題。一個是,中國對包括南海在內的鄰近地區是否在追求“門羅主義”。另一個問題是,中國的鄰國能在多大程度上默許中國實力不斷提升。
文章認為,今天,如果中國要像19世紀的美國那樣實現地區霸權,它不僅要面對美國這個“常駐”的制衡者,而且要面對印度、日本和俄羅斯這些地區角色。
其次,中國超過60%的GDP要依賴對外貿易。進口石油滿足了約50%的石油需求。同19世紀的美國不同,中國經濟在一個相互高度依賴的全球經濟中運作。如果中國阻止世界其他角色使用南海貿易路線,以及由此引發衝突造成海上交通中斷,這將給中國自身帶來極大損害。其他國家可能採取反制措施,從而令中國對印度洋和其他地區重要海上通道的使用權受到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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