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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級貧戶”緣何墮入全家貪腐泥潭?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08-08-29 15:07:34  


 
  崛起政壇

  以陳水扁被台灣地方政府列名“三級貧戶”的家境背景,他歷經十餘載寒窗苦讀,不僅光耀了陳家的門楣,更為他執業律師的事業生涯,開闢了一條平坦的康莊大道。他日後能够從法界,轉軌政界,投身黨外民主運動,也是植基於早年埋頭讀書的那段艱辛歲月。

  崛起政治舞台的陳水扁,當初之所以能贏得台灣衆多草根選民的認同支持,在他身上至少具備了三種主要特質:首先,他以貧窮綫邊緣的南部鄉下孩子的背景,但憑個人苦讀奮鬥,竟能躋身台北都會白領之列,頗讓這些草根選民引以為傲,因為,他完成了一般草根選民無法達到的境界;其次,他運用自己熟知的法律專業知識,對抗1970年代末期的國民黨威權政府,尤其在他接受“美麗島事件”黨外涉案人的委任,逐步在法庭和各種公開場合嶄露頭角以後,他的角色更趨鮮明;其三,他在台北市“議會”、“立法院”,擔任“民意代表”時期,不斷凸顯自己“敢衝敢言、為民喉舌”的從政風格。

  諸如此類的經歷,加上善於鼓動風潮、營造悲劇英雄氛圍,他把自己塑造成初生之犢似的人民英雄。

  有幾個鮮明的例證,足以說明這一時期陳水扁是如何贏得草根民衆對他的迷信盲從。1986年,陳水扁因涉《蓬萊島》雜志誹謗馮滬祥案,被判刑入獄之前,他與同案的黃天福、李逸洋自稱是“蓬萊島三君子”,並且在全台各地一連辦了七場“坐監惜別會”,聞訊趕來會場凑熱鬧和表態支持的民衆逾10萬人,讓國民黨十分緊張。這些場面,印證陳水扁從踏入政壇之初,即深諳操弄群衆鼓動風潮的個中三昧。

  固然今天各種跡象顯示陳水扁“執政”8年期間,乃至早期擔任“台北市長”期間,和財團關系盤根錯節,說不清楚,但是,在他擔任“市議員”期間,他可是經常表現出一副“財團剋星”的模樣的。某次,陳水扁“市議員”懷疑新光企業吳火獅所屬的獅子林大樓,有不合法之嫌,未料,相關的質詢卻被新光企業及時得知,因此,惹得陳水扁大為光火,借機在“市議會”大作文章。

  他在“市議會”質詢主管單位“台北市政府建設局”局長汪彝中的一席對話,既撩撥又逗趣,你來我往,甚是經典。陳水扁問汪彝中:“你怕不怕老虎?”汪彝中被問得一頭霧水,陳水扁逼著汪講,汪只好回答說:“我想每一個人都怕。”陳又問:“那獅子你怕不怕?”汪不疑有他,直截了當回答:“當然一定也怕。”陳窮追猛打:“那火獅呢?”汪彝中這才發覺中了陳水扁的計,進了他的言語圈套,因為“火獅”也者,就是新光企業的老闆吳火獅。汪急中生智:“沒有這種動物。”陳水扁緊咬不放:“沒有這種動物?那為什麼我上個星期五跟你要資料,你們馬上通報新光公司的人,吳火獅連夜開緊急會議,不是你們通風報信還有誰?”汪彝中為之瞠目結舌,完全不知如何答腔,陳水扁說:“你還說不怕火獅,哪裡不怕?”

  當“立法委員”時期,陳水扁為了營造“反對軍人幹政”的民粹氛圍,他曾經多次利用質詢軍人出身(曾任國府“參謀總長”)的“行政院長”郝柏村的場合,製造民粹輿論高潮。1990年3月7日,陳水扁第一次一對一質詢郝“院長”時,曾經以“軍人幹政”、“購艦收受回扣”、“違反國安法”、“對民衆進行監聽”等四大主題,要郝柏村答復。由於陳水扁出言尖銳,郝柏村的回答無法讓陳水扁滿意,雙方大爆口角衝突,搞得郝柏村滿臉通紅,氣憤不已。陳水扁在盛怒之下,推倒答詢台,隨後,國民黨籍“立委”鬱慕明與民進黨“立委”盧修一、戴振耀等人爆發丟擲椅子及激烈肢體衝突事件。

  緊接著兩次質詢,更成為傳媒攝影鏡頭捕捉之焦點畫面。透過各種突發事件、偶發事件或者預期事件,陳水扁把自己推上了民粹神壇,他在打碎國民黨兩蔣建立的舊威權主義的同時,也順便建構了屬於新時期的新威權主義,他在不知不覺之中,把自己推上造神運動的極致。正如他參選“台北市長”時喊出的一句似是而非的的口號──“快樂、希望、陳水扁”。“童子軍”幕僚羅文嘉、馬永成幫他刻意營造的媒體形象,為他找專人精心設計的攝影專輯,其實都是一系列新威權主義造神運動的某個小環節。貪腐“總統”

  公元2000年,陳水扁利用國民黨分裂,連宋互鬥鷸蚌相爭的局面,僥幸當選台灣領導人。儘管當選之初,阿扁多次矢言要當所謂的“全民總統”,可是,他的作為卻一再違反此一信誓,偏離“全民總統”的路綫愈來愈遠。因為他急於建構新威權主義,專注於鞏固一己的權位,假使要當“全民總統”,勢必無法達成以權謀私的目的。

  他無所不用其極地搞“本土化”、“去中國化”、“去兩蔣化”,並且一再賣力推動“烽火外交”、“入聯公投”,這些都是他邁向新威權主義道路、急於自我造神的手段和方法。他明知台獨是死路一條(陳水扁曾經反擊李登輝,認為台獨辦不到,台灣無法獨立),而猶念茲在茲,偏執而為,並且誤信美國堅定站在他的那一邊,尤其在島內“紅衫軍運動”風起雲湧之際,陳水扁更得抓牢台獨原教旨派勢力,並視之為捍衛扁家的禦林軍。

  無奈,2008年民進黨蟬聯領導人之路,遭到空前挫敗,陳水扁建構新威權主義、建構准金權帝國的迷夢,胎死腹中。但令人感到諷刺的是,讓陳水扁新威權主義和准金權帝國流產的力量,並不是來自台灣內部自動自發的反省力量,而是來自瑞士(要求查明陳水扁家族資金是否疑似洗錢)的外部力量。台灣內部失去反省能力,與李登輝執政12年,陳水扁當政8年,內部防腐細胞大量壞死有關。防腐機制的失靈,方便李登輝、陳水扁恣意營造其新威權主義,為建立准金權帝國創造有利條件。

  太陽底下無新鮮事,台灣發生的事件,世界其他地區也都曾經發生過類似案例,畢竟,在政治發展方面,和所有西方國家相較,乃至和拉美國家、非洲國家、東南亞國家相提並論,台灣還不够格稱得上“先進”之域,甚至還是後生小輩。

  南韓總統盧泰愚涉及貪瀆,令很多南韓民衆跌破眼鏡,因為在韓國老百姓心目中,盧泰愚的形象始終是勤政清廉的政治領袖。盧泰愚的少年時代,較諸陳水扁更窮苦。他7歲那年父親即亡故,12歲那年,身形單薄的盧泰愚,必須去山裡砍柴,貼補家用。他一個禮拜的工錢,僅為韓幣5毛。50年後,已經是南韓第13任總統的盧泰愚,在1995年10月27日晚間向全國民衆道歉,承認自己在總統任上,收受約值6.5億美金的賄款,約值5000億韓元。

  對應於陳水扁,一個從小沒穿過鞋子,每天必須打赤腳走一個小時山路上學,到了大學才第一次見到電冰箱,讀工商管理系居然沒見過定期存單。以迄今日,陳水扁巧辯,他的錢都是“幹的”,聲稱:“錢是幹的,是不能洗;錢是乾淨的,沒有臟,是不需要洗。”果爾,好多億新台幣的“乾淨錢”既然是是清白的,何需大老遠用盡各種手段和渠道,把巨款從台灣轉手海外呢?

  如今的阿扁,和早年動輒上台領品學兼優獎狀,動不動就包辦第一名,可是衣服、褲子襤褸的少年阿扁,是不是質變了呢?小學階段那個最愛畫觀世音菩薩,最愛畫關公、張飛的阿扁,腦子裡的價值觀起了什麼變化呢?那個當議員諷刺資本家為“獅子”,專捋獅須的陳水扁,為什麼如今被人嚴重質疑利用金融改革,與若幹金融集團的獅子獅孫們,過從甚密?

  陳水扁給老百姓的印象,在某些行事作風上,更容易讓大家聯想到印尼獨立後的第二任總統蘇哈托。

  蘇哈托統治印尼時期,有幾大特色與許多發展中國家的貪腐集團很神似。

  特色之一,是有美國當背後靠山。

  特色之二,“善於”製造矛盾。蘇哈托得勢之後,發動多次的排華運動,遇難的華僑,據不完全估計,多達10萬人。善於操弄族群,挑起民粹之非理性激情,刻意製造華人與當地人民之矛盾衝突,亦是蘇哈托統治印尼期間的另一大特色。

  特色之三,家人幹政。蘇哈托掌權之後,印尼全國舉凡較有經濟價值的產業,都有蘇哈托家族的身影。他大女兒當印尼社會事務部部長,其他四個女兒和一個兒媳,都擔任國會議員。父死子繼,兄終弟及,形成蘇哈托式的封建王朝。

  蘇哈托的太太,因過度“關心”各式各樣的大型建設項目,故而盛傳蘇哈托夫人有一響亮稱謂:“10%夫人”,暗指她插手所有國家重大建設案,“規矩”就是10%的回扣。

  截至眼下,如今全台百姓,腦子裡對陳水扁家族貪念橫生的主觀印象,早已成形,積重難返。即便陳水扁能以律師專業,為自己妥為辯護,恐怕也只是司法防綫的最後奮戰。想贏回昔日政治清譽,甚至重返政壇中心,已如鏡花水月,但求安然通過司法這一關罷了。(來源:大公網 CC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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