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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栖電影”電腦桌面也能講好故事
http://www.CRNTT.com   2020-12-04 10:12:47


(圖片來源:文匯報)
  中評社北京12月4日電/據文匯報報道,疫情期間海外影視產業停擺,屏栖電影卻風景獨好,不受場地與人員局限的製作優勢得到了無限放大。頗受影迷期待的《網絡謎蹤》續集提上了製作日程,其制片人提莫·貝克曼貝托夫旗下還有50餘個項目處於不同程度的孵化階段。

  作為屏栖電影的前身,桌面電影在獨立製作的狹小空間中蟄伏已久。追本溯源,這種基於錄屏與網絡攝像頭的實驗影片,在千禧年初隨著互聯網與社交媒體的興起逐步成形。不過一眾早期作品始終運行在低成本驚悚片的框架內,直至2014年的《解除好友》樹立了桌面電影商業價值的首個里程碑,2018年的話題之作《網絡謎蹤》再次以不足百萬美元的預算斬獲7500萬全球票房,足以令渴求以小博大的資本聞風而來。屏栖電影這一進化概念由此被正式提出,走上了類型化與商業化的道路。

  可以預見,一波屏栖電影的浪潮即將湧來,釋放出後媒體時代影像藝術的一種嶄新可能,是電影對當代數字生活的複刻以及在技術美學範疇下的一次自我更新。

  電影接納了攝像頭審美,鎖骨成為構圖的黃金分割線

  當貝克曼貝托夫第一次向環球影業推銷他的新概念時,得到的只是不解與質疑。這些深諳工業之道的電影商人根本無法想象:拋開昂貴的攝影機、僅憑錄制幾個“小破屏”,就能完成一部大銀幕作品?有趣的是,經歷疫情居家隔離後,大眾對於屏幕影像的應用與理解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密度與高度,屏栖這一電影類型刹那間擁有了不言自明的說服能力。它能說服資本、說服觀眾,自己不再是技術上的花言巧語,而能一本正經、像所有電影那樣好好講個故事。

  “小破屏”能夠講故事,且達成劇情長片的體量,需要眾多合力,首要一點在於電影欣然接納了攝像頭審美。2020年上映的影片《奪魂連線》應景地將故事設定於居家隔離期,一群好友百無聊賴,唯有通過Zoom連線互通有無,卻見證了一連串驚悚事件。於是並置視框中,大量近距離頭部晃動的畫面構成了影像呈現的核心部分,那些熟悉的視角與界面恍惚間令人懷疑自己正是雲端會議中的一員、而非正在觀賞電影。另一部以疫情為故事背景的微電影《愛在隔離中》,則展開了愛情片屏栖化的探索。以往過肩互切、配以柔光特寫的對話與互動場面,均被視頻電話的屏中屏所替代,整部影片以竪屏結構完成了敘事。

  這種審美趣味顯然背離了膠片時代沿襲下來的鏡頭標準,景別、景深、構圖、運動,一切從簡甚至從陋,但這種有意識的“倒退”恰是作為大眾藝術的電影,吸收技術更迭成果、接受生活美學馴化的一種走向。對於攝像頭審美的考證,可以回溯到自拍文化。19世紀30年代問世的銀版攝影術已成就了最早的自拍像,而現代意義的自拍行為起源於日本的大頭貼相,這種“卡哇伊”亞文化的表征便是臉部特寫配套剪刀手,隨著手機前置攝像頭的普及,自拍於21世紀初在網絡世界蔓延開來。這一歷史演變決定了自拍影像的美學核心:主體絕對性。一方面,自拍本身的造像形式,將物距限定於一臂之遙;另一方面,在大頭貼、手機屏幕等微小畫幅下完成自我成像與展示,充盈畫框的“大頭”成為題中之義,而鎖骨成為構圖的黃金分割線,這亦構成了攝像頭審美的原始法則。殊途同歸的,還有隨後發展起來的Vlog,以及Zoom會議、雲端課堂中的Zoom影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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