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和帳蓬也都搭好了,想住多少,就住多少……”人們高興地歡呼起來……。一位叫哈依爾的村幹部,躺在路中央,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說:“鄉親們,你們不能走啊,咱們世世代代是中國人,到那邊去要後悔的……”沒有一個人理睬他,人們從他身上邁過去,頭也不回地朝前走。一輛汽車停在他面前,車上的人駡他是擋道的狗,有兩個年輕人跳下車來,像拖東西一樣,把他拖上車去,汽車開動了,哈依爾掙扎著從車上跳下來,摔倒在路旁。
從阿爾泰、塔城、博爾塔拉到伊犁四個地區,二十幾個縣,在三千多公里的中蘇邊境上,幾個重要的邊境口岸,滾滾的人流如潮水般涌”動了三天三夜,白天蘇聯當局用巨大的廣播聲指示方向,夜間則打開探照燈,一道道光柱射入中國境內幾公里遠,在此後的幾個月里,中國共有邊民六萬七千餘人逃到了蘇聯,有兩個縣跑得還剩幾百人。這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最大的一次國際間邊民外逃事件,也是中蘇邊境由局部緊張轉入全綫激烈沖突的導火索。
毛澤東說:“我不相信那邊就是天堂”
中國北京,中南海豐澤園。四月的北京已是春暖花開,但豐澤園里卻看不到五顔六色的花草,潔淨的通道兩邊松柏樹鬱鬱葱葱,因毛澤東在開始住進豐澤園的時候不准許在他的住處擺放鮮花,工作人員就只好種樹種菜。毛澤東坐在菊香書屋的沙發上,漫慢地吸著一支烟,旁邊的茶幾上放著綫裝本的王實甫的《西厢記》,另一邊則擺著毛澤東手書的西厢記的一段,大筆開篇,神采射人的幾個大字:游藝中原,脚跟無綫如蓬轉,望眼連天,日近長安遠……。
對面的沙發上並排坐著劉思齊和楊茂之,他們二月剛剛結婚,楊茂之從蘇聯留學回來,在空軍學院當教員。“思齊、茂之,看到你們結婚,我就放心了,思齊的身體不好,茂之你要多照顧她。”
“是,是,”忠厚老實的楊茂之連連點頭。
“爸,你也要注意身體,不要老是熬夜”。
“我可沒有你們那麽多的清規戒律,我是順其自然。”
“爸,人家醫生說的都是有科學道理的!”思齊一下子認真起來。
“他那個道理,就不發展了!”毛澤東笑了起來。
這時衛土小田走了進來:“主席,總理來了。”
“快叫總理到這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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