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并不是說對抗或衝突是不可避免的,而是說風險切切實實、趨勢十分不利。想辦法緩和美中競爭從而扭轉那些趨勢對於創造條件在今後幾十年裡保持亞洲的和平、穩定和增長至關重要。
我們誰也不能把這件事交給華盛頓和北京,因為我們根本不能想當然地認為他們能妥善處理。關心亞洲前途的其他人——也就是說不僅僅亞洲人,還有其他所有人——都應當想一想能施加什麼影響來使亞洲正在進行的轉變得到比此前更好的管理。
那意味著認清并承認競爭升級風險的存在及其嚴重性,突破彌漫在華盛頓和北京的沾沾自喜。它要求我們承認亞洲的舊秩序已不再能够持續:不管我們喜不喜歡,該地區都將形成一個新的秩序。因此,我們必須更富有創造性地想想那個秩序會是什麼樣子的。人們很容易想當然地認為在亞洲占據首要地位的不是美國就只能是中國,華盛頓和北京都有自己的理由來助長這個臆斷。
但新的亞洲秩序當然可以有很多其他建立基礎,這個新秩序會遠比世界上最強大的兩個國家展開曠日持久的地區首要地位之爭或被動接受中國霸權更符合我們大家、包括美國和中國的利益。我們面臨的挑戰是探討這些可選擇方案以及怎麼最有利於實現它們。這是一個非常艱巨的任務,但其利害關系高到了極點。(作者休•懷特系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戰略國防研究中心教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