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0年,歐洲人的地理大發現完成,自那是以後400年間,歐洲躍居星球文明發展的中心,率先實現了產業革命,並最終發展出以帝國主義為主要特征的國家文明,這一文明曾創造出令人驚嘆的奇跡,建立了具有深遠影響的制度文明,但也造成了拿破侖戰爭直至世界大戰的空前歷史悲劇。
人類生活依賴於對時間和空間的運用,借助知識和科技的進步,人類有史以來的數千年中,完成了在地球上由此地到遠方的歷程,那些最先掌握克服空間障礙手段的族群成了文明和歷史建構者,在畜力的時代是如此,在大航海的時代也是如此,而20世紀,憑依技術的飛速進步,從機械化到信息化,人類完成了從二維空間向三維空間的提升。
誰最先來到新邊疆誰將先接近未來
最先進行遷徙和地理衝擊的民族獲得了當初很大的競爭優勢,最先進行航海和航空的民族則獲得了近代世界強國的門票。克服更大空間障礙工具及其知識的人群總是最容易接近未來,這已是無可爭議的顯著歷史事實。
20世紀中期以後,太空科技的競爭開始浮上大國的戰略政策前台,冷戰期間美蘇的太空科技競爭因為帶有濃厚的意識形態色彩,因為掩蓋了這一重大科技發展的普遍意義。1950-1960年代,美蘇為爭奪太空科技進行了瘋狂地競賽,支持這一競賽的動力並不僅僅是當年意識形態對立方所聲稱的理由,其本質上乃是一種基於歷史的直覺,誰先到達太空新邊疆,誰將率先接近未來更領先的地位。
美俄的太空文化具有歷心理積澱
美俄在太空領域得以領先,這除了當代史和科技基礎、國家戰略和政策等原因,還有深層次的文化心理原因。
在近代國家歷史上,除卻帝國主義的全球體系建造不說,最富於地理擴張激情的民族非美國人和俄羅斯人莫屬。美國人從最初的十三州到20世紀最後完成國家地理結構,其空間成長的幅度是令人驚異的。在制度文明和價值文明之外,美國國家成就不能說與這種幅員和地理的原因無關。
俄羅斯的地理擴張更是臭名昭著。那種不顧一切地理和道義的限制,盲目地衝向遠方的歷史運動長達數百年,這不僅給民族留下展望的視野,也留下了一種深沉的自信,使他們不甘在新空間領域缺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