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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武警9天8夜萬里押解毒販紀實(圖)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07-08-12 18:42:56  


武警上海總隊特警隊進行訓練。(資料圖)
  從雲南大理到寧夏吳忠,從蒼山洱海到回族之鄉,20歲的武警小戰士遲邴波走出那輛已布滿塵土的切諾基時,感到有點虛脫。 

  小遲和5名同伴剛剛協助公安完成了一個曆時9天8夜的武裝押解任務,這次行程達6000餘公里,跨越5個省區,是寧夏武警總隊吳忠支隊自1982年組建以來擔負的案情最大,路途最遠,情况最複雜的武裝押解。被押的7名毒販涉嫌販賣海洛因15.23公斤,被認爲是寧夏建區以來緝毒第一大案。 

  周密的部署 

  武警的全稱是中國人民武裝警察部隊,組建于1982年,受國務院、中央軍事委員會雙重領導。配合公安機關依法逮捕、追捕及押解罪犯是武警的一個重要職能。 

  占地7264萬平方公里有著35萬人口的寧夏吳忠市同心縣又被成爲“痛心縣”,與安徽省臨泉縣和甘肅省廣河縣三甲集幷稱爲大陸最主要的三大毒品集散地。打擊毒品犯罪成了寧夏武警總隊工作的重點之一。 

  這次的押解組被選中的6名戰士有著豐富的緝毒經驗,或者參加過嚴格的特警訓練。他們一起制定了周密的押解計劃。 

  首先是交通工具的選擇。爲了防止疑犯逃跑或者有人來劫,戰士們帶上了武器-兩支手槍,4個自衛器和4個電棍,所以乘飛機是不太可能的。至于走公路,由于要經過地形複雜的四川省,戰士們擔心會有意外發生。經過一番討論後,他們最終决定坐火車。 

  接下來的問題是,如何選擇乘車路綫。可供選擇的路綫有3條:雲南昆明到陝西西安;雲南大理到甘肅蘭州和雲南廣通到陝西寶鶏。第一條路綫都是大站,一旦疑犯家屬在車站煽動人群鬧事,押解組很難控制局面,後果將不堪設想。如果走第二條路綫,到達蘭州時是下午,再開車到吳忠就是晚上了,容易出事。權衡再三,押解組决定選擇路綫三。 

  押解組事先和車站和列車上的乘警取得了聯系。考慮到回族戰士和疑犯的飲食習慣,他們帶上了大量的清真食品。 

  出發前戰士們進行了三四天的演練以確定每個環節不出問題,不過後來他們回想起來,還是覺得現實中的困難超出了想象。 

  漫長的旅程 

  被押解的7名毒販都是二三十歲,除了主犯是寧夏的同心縣人以外,其他的都是雲南人,說起方言來戰士們很難聽懂。爲了防止他們串供,押解組禁止他們相互說話。 

  然而剛剛上車的毒販們顯得异常興奮,不能聊天,他們就頻繁要吃要喝要求上厠所。 

  “對于這些看似合理的要求我們盡量滿足。”26歲的排長何濤說。這個有些沉默寡言的年輕軍人是在緝毒一綫成長起來的,對付毒販很有經驗。 

  他們要吃喝,戰士們就喂給他們,要上厠所,戰士就同犯人銬在一起陪他們去 

  一號犯人蘇某是這些毒販中的主犯,也是尤其難對付的。 

  何濤還記得最開始架著蘇某上車的時候,身高1.83米的蘇某很用力地夾他。“我明白他是在探我的底,看看我有沒有力氣制服他。”何濤加大了力氣。“我怎麽也不能讓他把我嚇倒。”他說。 

  從廣通到寶鶏的車是慢車,一路上停靠很多小站。蘇某上車後就假裝睡覺,可是每當車停下來,他都會睜開眼睛,這是何濤最緊張的時候。 

  “這時我就死死盯住他,他也目露凶光地看著我。”何濤回憶說。被盯了很長時間,蘇某轉過頭,像是自言自語地說,“我知道不到一年我就進黃土窑了(死了),所以只要有機會我就跑。” 

  事實證明,在何濤的看守下,這始終是個“不可能的任務”。 

  作爲押解組里年齡最小的武警戰士,遲邴波最擔心的是換車。他押的毒販看上去30多歲,話不多,“但是他看上去似乎很老謀深算,”小遲說。49小時的返程中,小遲只睡了四五個小時,實在困得不行了,他就喝口隨身帶著的辣椒水。 

  在寶鶏下火車的時候,疑犯說什麽也不肯走。當時雖然是夜里,寶鶏站的人可不少,看到武警押解犯人都過來圍觀。小遲在人群中聽到一個聲音在喊“別怕,到那邊問什麽你都不知道”。 

  小遲急了,背起毒販的行李,和一名公安幹警一起把他架起來就走。 

  從出站到上汽車,戰士們只用了15分鐘。“上車以後我松了一口氣,這時才感覺到自己手臂麻了。”這個瘦高的小夥子靦腆地笑了笑,下意識地摸了一下左臂。 

  途中的插曲 

  蘇某的情婦康某是7名疑犯中唯一的一名女犯。上車前,押解組安排她和自己兩歲的女兒見了一面。“她親了一下女兒,兩歲的小女孩張著大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她,”同去押解的女公安幹警周立君回憶說。 

  康某上了汽車就一直在流泪。換火車後她突然捂著肚子亂撞,好像很痛苦。一開始戰士們以爲她是毒癮犯了或者是要自殘,直到從她身上搜出了一瓶藥後才根據說明判斷她可能患有膽囊炎。 

  可是這瓶藥真的是治膽囊炎的嗎?在火車上很難檢查。看著康某難受的樣子,四中隊中隊長張旭平决定去找乘務員拿藥。“疑犯也是人嘛,他們有病我們應該盡可能幫忙。”他說。 

  在老張的幫助下,康某的病痛緩解了,情緒也平穩了。可是另外一場意外又在考驗著押解組。 

  回吳忠的路正在維護中,因此押解疑犯的車被迫停下等候。突然細心的老張發現有輛寧夏車號的黑色桑塔納停在他們的車後面,不一會又開到了側面,車里坐了四五個人。 

  老張趕快讓一個戰士下去盤查。詢問的結果是寧夏的一家人到外地奔喪回來,恰好途徑此處。爲了搶路先行,就把車開到了押解車的旁邊。 

  “真是一場虛驚。”老張他們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吳忠越來越近了。在雲南四川還很囂張的疑犯們漸漸絕望了。曾經很活躍的他們變得不吃不喝,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車頂。 

  6月14日14時35分,押解組順利抵達吳忠。 

  “多虧有武警戰士的配合,”周立君高興地說,“雖然我們也有手槍和自衛器,但是武警戰士們的功夫好,和他們一起執行任務我們更放心。” 

  武警戰士們却幷沒有慶祝押解的成功。張旭平立刻回了家,他的妻子和只有一歲半的孩子在盼著他“開會”歸來;何濤給父母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自己一切都很好;小遲則吃完飯就一頭扎進宿舍,不一會就進入了夢鄉。(來源:新華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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