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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Safir-1火箭。(資料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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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評社北京2月7日電/2月3日,伊朗國家電視台突然中斷正常節目,反覆播放一條“振奮人心”的消息:當天凌晨,伊朗用國產“使者”-2(Safir-2)運載火箭,將本國首顆人造衛星送入近地軌道。伊朗國家電視台稱:“這是邁向正義與和平的一步,在不公正的國際制裁面前,伊朗科學家用自己的智慧維護了國家尊嚴。”然而,伊朗的死敵——美國和以色列卻將此事看作威脅,因為伊朗既然能用火箭發射衛星,也就能用導彈襲擊以色列。
內賈德親自發令
據美聯社報道,在發射過程中,伊朗總統內賈德一直在德黑蘭的官邸裡進行實時觀摩,並通過電話下達發射命令。據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伊朗官員說,“使者”-2火箭上升到了150公里的高度,在穿透大氣層的過程中還伴隨有強烈的電磁紊亂現象,這些跡象都記錄在伊朗航天部門的觀測儀器裡。
伊朗國家電視台宣稱,該火箭攜帶有一顆國產“希望”號(Hope)衛星,該衛星有兩個頻道和8個數據傳輸天線,每24小時環繞地球15圈,並攜帶遙感、遙測、數據處理、衛星控制和遠程通信等系統,主要用於收集天文數據和測試設備。衛星將在繞軌道運行1至3個月後返回地面,所得數據將服務於伊朗將在未來發射的、可長期運行的衛星。
2005年10月,俄羅斯將一顆為伊朗製造的衛星送入太空軌道。2007年2月,伊朗宣布發射了首枚運載火箭,但美國國防部隨後拒絕承認伊朗的火箭發射成功,原因是其監視系統沒有發現任何火箭升空以及入軌的跡象,華盛頓懷疑此事只是伊朗人一手導演的“鬧劇”。另據伊朗媒體報道,2010年前,伊朗計劃用國產火箭發射至少5顆衛星,從而形成完整的太空星座。
火箭、導彈源出一家
儘管伊朗一再強調“使者”-2火箭的和平用途,但美國和以色列卻絲毫不敢掉以輕心。以色列前導彈防禦局局長烏茲.魯賓是美國國防部特聘的伊朗問題顧問,他認為伊朗高調“放衛星”的時機,恰好選在以色列打擊加沙哈馬斯武裝的軍事行動後不久,這顯然不是巧合。魯賓還強調,“使者”-2火箭由伊朗沙希德.巴凱裡公司研製生產,它隸屬於國營航天工業組織(AIO),有意思的是,生產新式“阿舒拉”(Ashoura)導彈的也是這家公司。
通過將伊朗電視台公布的畫面以及先前發布的“阿舒拉”導彈發射照片進行對比,魯賓認為兩者實際上存在巨大的技術關聯性。據他估計,“使者”-2的兩級火箭發動機大致衍生自“阿舒拉”導彈,飛行距離超過4500公里。而2007年公布的“阿舒拉”則是一種能打擊歐洲境內目標的中程導彈,可攜帶重達1.5噸的常規彈頭或核生化彈頭。由於此種導彈能借用舊式導彈的發射裝置和基礎設施,因此很容易躲過美以情報人員的眼睛。
目前,以AIO為代表的伊朗國防工業已研製出30多種戰術導彈,涉及反艦、對地攻擊、防空、反潛等諸多領域,其科研與生產能力在中東首屈一指,充分提高了伊朗軍隊在波斯灣地區的火力投射能力。美國全球安全研究所負責人約翰.派克認為,伊朗的導彈科研技術與西方發達國家相比雖顯稚嫩,但伊朗工程師有能力同時吸取來自美、俄、歐乃至朝鮮的最新導彈技術,他們的技術整合能力“令人感到震驚”。僅此一點,伊朗導彈科研力量就非朝鮮可比——畢竟後者長期處在國際封鎖之下,其導彈研究幾乎處於“閉門造車”的狀態當中。
伊朗還沒學會“立體作戰”
《青年參考》報道,不過,研究中東和海灣地區軍事問題的美國專家安東尼·考茨曼認為,伊朗的武裝力量仍存在“數量有餘,精銳不足”的弱點。伊朗軍事體系包括正規軍、革命衛隊和准軍事部隊,正規軍和革命衛隊都有各自獨立的陸、海、空三個軍種,兩者直到1989年7月才組成鬆散的聯合,但從過去兩年伊朗舉行的演習來看,正規軍和革命衛隊相互缺乏溝通和配合,就連現代化戰爭最基本的“立體作戰”模式也沒有體現出來。一旦伊朗與美國(很可能包括以色列)發生大規模衝突時,即便其導彈能發揮出一定威力,但整個戰場的主動權並不會輕易落到伊朗手裡。
儘管考茨曼對伊朗軍力的態度代表了美以軍方的主流意見,但並不等於美以可以無視伊朗的存在。烏茲·魯賓表示,伊朗不同於伊拉克,它是中東地區的“大塊頭”,其人口是伊拉克人口的2.5倍多,面積相當於伊拉克的4倍,綜合國力也是海灣伊斯蘭國家中最強的,再加上本國地形複雜,美以攻打伊朗所要遇到的意外情況要比伊拉克戰爭時期多得多。實際上,美國、以色列和伊朗都在擔心,一旦爆發軍事衝突,其後果將很難預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