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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描二維碼訪問中評網移動版 為兩岸掛燈搭橋:賀《中國評論》十五年 掃描二維碼訪問中評社微信
http://www.CRNTT.com   2013-03-08 00:43:55


台灣大學政治系教授、兩岸統合學會理事長張亞中
  中評社╱題:“為兩岸掛燈搭橋:賀《中國評論》十五年” 作者:張亞中(台灣),兩岸統合學會理事長、台灣大學政治學系教授

  他們為兩岸關係掛燈搭橋

  多年來與我最有感情的媒體就是中評社了。不只是刊物、網路,還有那一群人。

  我與多數朋友一樣,見證了中評社的努力與成長,從它與他們的身上,我看到的不僅是一個媒體而已,而是一群人是如何追尋與實踐他們的夢想。

  《中國評論》月刊從1998年1月號正式創刊起到現在已經整整十五個年頭了,從時間的長短來看,它還是一個青少年,但是從為兩岸的貢獻來說,毫無疑問,它已是一個成熟的巨人。

  在黑夜行走時,我們期待能有一盞燈火,指引方向;在經過河流時,我們盼望能有一座橋樑,便於跨越。在冷戰衝突的年代,海峽兩岸沒有意願溝通,沒有必要在黑夜行走,更不需要跨越河流。兩岸之間不需要燈,也不需要橋。

  無論是從歷史、地理、文化或是血緣來看,兩岸不可能永遠不相往來。冷戰甫一結束,商人是最先行的一群,利益趨使他們前仆後繼,黑夜攔不了他們;尋找親人不需要任何動力,親情可以跨越惡水湍溪,沒有橋樑他們依然會無懼的前行。但是人的觀念思想呢?不需要燈?不需要橋?兩岸的互動要繼續在黑夜中摸索,還是繼續在惡水中行走?

  經歷過幾十年政治的隔閡,在不同的政治、教育背景下,兩岸人民對於彼此的認知有著不少的差異。這些差異是無法僅靠商人的往返、親人的擁抱而改變的。誤解與無知永遠是衝突發生的必然元素,如果兩岸知識界無法有一個溝通的平台,如果兩岸的菁英不能讓雙方瞭解各自在想甚麼,那麼,誤解會持續加深,傲慢所產生的無知會不斷地擴散。

  兩岸的燈火在哪裡,兩岸的橋樑在哪裡?當時有幾個年輕人,他們從大陸來到香港,在那個既不屬於兩岸,又屬於兩岸的第三地,他們嘗試為兩岸的相互認識做“掛燈搭橋”的工作。十五年來,他們從來沒有放棄他們的理想,一盞一盞的燈在兩岸掛起,一座一座的橋跨越著兩岸。兩岸的新聞、言論、文章,無論它的顏色是甚麼,都可以在《中國評論》與中評社的網站上看到,僅就這一點,中評社的朋友已經無愧初衷了,他們是掛燈者、是造橋者。

  掛上一盞燈是希望告訴旅人,前面可能的險阻,未來可以走的道路在哪裡。燈本身不會說話,但是燈多了以後,它可以讓同樣看到燈的人相互提醒,哪一條應該才是安全的道路。搭建一座橋是希望方便過客,減少橫渡的危險。橋本身不會說話,但是橋多了以後,它可以讓南來北往的路客瞭解,哪一座橋的盡頭才有豐美的水草。十五年來,這一群年輕人,他們沒有忘掉當時的初衷,他們希望兩岸走一條“共同締造論”的道路,他們深信未來的中國不是誰吃掉誰,更不可能是分道揚鑣,而是要兩岸共同來締造。在這樣的理想下,他們的心中有一盞燈、有一座橋,這既是他們的堅持,也是他們希望與引導兩岸走的方向。

  與中評社結了善緣

  我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一群不是來自於台灣的陌生人,卻與我有著同樣的理想。更沒有想到,我們會結如此深的善緣。

  每個人的過去總是可以找到交集。帶著理想來的《中國評論》於1998年1月在香港創刊,那時我正在台灣的南華大學擔任教職,也正在著手建構兩岸如何走向未來“兩岸統合”的理論基礎及相關論述。基於對於兩岸關係與台灣的認識,我認為兩岸統合應該是最適合兩岸關係未來發展的路徑。1998年左右我在台灣的重要學術期刊陸續發表了相關的文章,這個時候,我並不知道《中國評論》這份雜誌,更沒有認識到,我與《中國評論》已經在不同的道路上,用不同的方式,為彼此所認同的“共同締造論”在分頭努力。

  只要是目標相同的兩條線一定會有交集的時候。2001年1月15日,《聯合報》刊登了一篇以〈統合論:兩岸新關係的最大變數〉的新聞報導。該報導稱:“去年十二月初,陳水扁在一次與跨黨派小組召集人李遠哲晤談‘三個認知,四個建議’”過程中,李遠哲提到南華大學亞太研究所所長張亞中提出的‘統合’主張,建議何不考慮參考歐洲統合模式,取代兩岸主體性,這項說法吸引了陳水扁的注意。不久後,陳水扁數度邀集總統府幕僚蒐集‘統合論’的相關資料仔細研讀,當陳水扁對‘統合’有了一定的認知與瞭解後,陳水扁特別選定國安會、陸委會及行政院對兩岸政策有特別研究的幕僚及官員,多次探討兩岸未來施行‘政治統合’的可能。在這一段討論的過程中,除了陳水扁,包括陸委會主委蔡英文、行政院秘書長邱義仁等人,都對兩岸‘政治統合’有不同看法。從頭到尾認為‘統合’可行者,除陳水扁,還有李遠哲,李遠哲甚至替陳水扁向蔡英文等官員解釋兩岸‘經貿、文化、政治’的三階段統合論述。經過多次反覆討論,‘統合論’終於成為陳水扁元旦文告中,有關兩岸新關係的基礎論調」。

  民進黨能夠接受“統合”做為兩岸關係的發展路徑,值得肯定;但是民進黨的思考,多了些謀略,少了些理想,自然與我的主張,也與汪道涵先生的“共同締造論”有本質上的不同。大陸的知識界立刻開始探索陳水扁主張的內涵,我日後才知道,《中國評論》在2001年7月號(總第43期)刊登了上海東亞所鍾焰先生所撰寫的〈統合非統一:評陳水扁的統合論〉一文,對於我所倡導的“兩岸統合”與陳水扁所提出的“兩岸統合”做了本質性異同的分析。

  這一篇文章寫得很好,也很深入,不過,更讓我驚訝的是,《中國評論》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就如此新的議題,找到適合的人,做出精彩、嚴謹、公允的分析。沒有專業的敏銳度、沒有龐大的知識網絡系統,是做不到的。這是我對《中國評論》第一個印象,很佩服!

  中評社是兩岸關係的報導者、評論者、見證者

  2003年,我從南華大學轉至台灣大學任教,在此期間,已經就“兩岸統合論”形成了整體的結構性論述,但是由於陳水扁日後在2002年又提出“一邊一國”等主張,使得“統合論”的討論曇花一現,並沒有再在兩岸形成討論的焦點。2004年陳水扁再次執政,先是兩顆子彈的疑雲,後來又有其家庭貪腐事跡的曝光,面臨這些壓力,陳水扁以激進方式來鞏固其政權。我與一些朋友也暫時放下了“統合論”的思想傳播工作,開始在現實政治的場域,用社會運動方式嘗試守住一些基本立場,以避免兩岸關係走到無法回頭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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