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北京10月22日電/“鐵榔頭”郎平同時代的隊友不少都走上了仕途,而郎平卻選擇了出國留學並最終成為教練。她在接受楊瀾採訪時表示,自己的性格不適合當官。
“當時還是嚮往輕鬆一點的生活,我在國內比較有名氣,在公共場合不是那麼方便,正好有個機會,我就去了美國讀書。”郎平說:“我覺得做官的人比較穩重,深沉,有策略,我是直來直去的人。起碼當時我對做官不是特別感興趣。”
不過,對學校的生活,她一開始並不適應,“突然坐到了教室裡,很難受,尤其是坐4個小時,回去還有很多功課,下午還要訓練,蠻累的。”
郎平1989年到意大利的俱樂部打球,純粹是為了掙錢,“兩年沒動了,傷病又比較重,不是每一場都能出席,球輸了,老闆那個臉就不對了。那種壓力啊,人家付給我那麼高的工資,我不給人家打好球,心裡好像欠人家什麼似的。”
而1995年回國當教練,她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當時中國女排在世界大賽中,成績不太理想,所以1994年底,主任找我談話,問能不能回來執教,1996年就要奧運會了。我馬上就回絕了,因為女兒太小,才兩歲,而且我從沒在這麼困難時挑一個隊起來,中國女排又是大家關注的球隊,萬一挑不好,這個責任我負不起。到了1995年初,還是希望我回去,老教練都出馬了,希望我出來。商量來商量去,就回來了。”
郎平有一點迷信,特別相信預感,1998年她帶領的中國女排在鹿兒島輸給了韓國隊,她在賽前就有預感,而且預感是來自一隻襪子。
“那天,晾在陽臺上有一隻襪子掉下去了,我說壞了,怎麼剩一隻襪子了?是不是我們隊差點掉下去?當時就緊張,或者說敏感,什麼小事都可以往上聯繫。”郎平說。
至於後來為什麼離開,郎平說主要是因為身體和女兒,“本來說1996年走,卻拖到1998年才走,這邊的女兒三四年沒見,我身體也不太好,心電圖、血壓不好。看到隊員一個個抹淚,傳染似的,我就受不了了。我其實很少在運動員面前掉眼淚的。”
在球迷心目中,郎平是個很堅強的人,但她覺得自己很感性,和其他女人一樣愛哭,“其實有時候累了會哭,委屈了會哭,哪兒疼了,也哭。哭的時間,挺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