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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描二維碼訪問中評網移動版 中美俄三角“等腰”變“等邊”,特朗普扳得動嗎? 掃描二維碼訪問中評社微信
http://www.CRNTT.com   2017-01-13 10:35:55


图片来源:新华网
  中評社北京1月13日電/特朗普不斷向普京示好全世界均有目共睹,但繼奧巴馬頒布《反宣傳法》主張對俄制裁、驅逐俄國駐美外交官後,近日更有媒體報道特朗普改口承認俄羅斯參與黑客干涉大選,或將對俄制裁反擊。在此背景下,美俄關係未來走勢更顯撲朔迷離。華東師範大學俄羅斯研究中心主任馮紹雷認為,美國與中、俄兩家關係都有問題,在“三邊”中處於類似於等腰三角形上相對不利的一個端點,現在特朗普想將中美俄重新再拉回到相對穩定的類似於等邊三角形的結構,他轉向普京更多是出於地緣政治的考量,是合乎邏輯的,但也面臨著不少挑戰。

  俄羅斯的問題為什麼重要?顯然,這不僅事關一個國家、或一個地區,而且關係到整個國際秩序未來的構建。

  按基辛格在新著《論世界秩序》中所說,自1756-1763年七年戰爭,俄羅斯第一次介入歐洲事務以來,它就一直扮演著一個大國的角色。但更為重要、並深刻影響了以後幾個世紀的一個歷史事實是:早在15世紀蒙古韃旦的占領結束後,作為東羅馬帝國——拜占庭的繼承者,那時還尚未走向統一的俄國就已具有了擔當救世主、實現自己關於世界秩序的宏大抱負。

  直到上世紀末冷戰終結,前蘇聯的大國抱負才徹底隕落。但是,在冷戰終結後的二十五年風雨歷程中,人們似乎又見證著一度衰敗的俄羅斯懷揣大國理想,奮起直追。

  大國的雄起,從來不是一個單邊的行為,而一定是在各大國相互認知、合作與競爭的互動之中,才得見端倪。

  特朗普上台意味著美俄關係將進入一個新界面。特朗普和普京兩人互有好評,看似是兩個大國政治家互表溢美之詞,但是,傳送出的卻不僅僅是要使自己國家“更偉大”,而且還有改變世界現狀的雄心壯志。下面我將從三個方面,講講我對美俄關係甚至中美俄問題的思考。

 

問題1:為什麼特朗普對普京情有獨鐘?

 

  特朗普早在參選總統之前,就已經對普京抱有好感。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說特朗普對普京好的評價,並不全是為競選策劃的行為表演。我覺得可以從三個方面分析特朗普持有這一立場的背景。

  第一,政治家相互之間的好惡,往往取決於各自理念所在的譜段。從觀念上看,美國最近幾十年政治觀念形態的譜段之中,自由主義意識形態、新保守主義、文明衝突理念、傳統的地緣政治立場,這四種觀念先後都在現實政治中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折射。

  有人把特朗普定格為傑克遜主義者,我覺得這還不夠。特朗普的本土立場,顯然還夾雜著文明衝突的觀念,並且,透露出地緣政治經濟的深刻背景。他宣稱的“讓美國再次偉大”的立場需要文明和地緣政治原則的支持。

  不難看到,特朗普對自由主義意識形態是有自己看法的;而且,他也並不像新保守主義者,新保守主義者比較偏向精英,但是,特朗普恰恰相反,傾向於平民。在這個層面上,他和普京有著共鳴。

  普京不僅對自由主義意識形態持批評立場,在精英和平民的天平上,同樣也傾向於平民,普京和特朗普都更接受比較傳統的保守主義。同樣地,普京的“俄羅斯世界”觀念也明顯是基於文明論和地緣政治經濟的原則。

  最近,普京在瓦爾代會議上講了一句話,可能還沒有引起輿論的充分注意。他說:“我認為地緣政治比意識形態要深刻得多”。

  這一句話大概可以解釋近一、二十年來普京思想演進的總體脈絡。同樣,這也是為什麼特朗普上台後,第一個接見的戰略家會是奉行地緣政治均衡原則的基辛格。而普京同樣對基辛格抱有非常尊重的態度。

  值得關注的是,93歲高齡的基辛格在最近訪華之後,又一次受到特朗普的接見。我覺得,無論今後特朗普會在多大程度上采納基辛格的意見,這幾次會見的意義都非同尋常。

  第二,特朗普對普京的治理能力非常佩服,他作為一個大商人,對一個人管理水準的評價是非常有感覺的。俄羅斯作為一個歷經滄桑的大國,同時,又面對著如此複雜的國際環境,其治理難度之大,不言而喻。

  固然,特朗普對普京的讚揚之中,包含著大選背景下對奧巴馬的揶揄。但是,二者作為世界最大國家的領導者,又都善於在逆境中搏擊而勝出,這使得兩人之間難免有惺惺相惜之感。如今,兩人同處一個更複雜而深刻的時代背景,即“平民主義”現象前所未有地成了世界政治中最令人關注的主題之一。

  “民粹主義”或者“平民主義”這個詞包孕複雜。“populism”在拉丁美洲、亞洲、俄羅斯、以及當代美國的內容與背景都很不一樣。但是,顯然特朗普和普京對當代的平民主義現象,都有著高人一等的體察,也同樣都受到平民主義的廣泛支持。這是兩人治理原則中的一個共同的重要基點。

  第三,當然了,特朗普轉向與俄羅斯的一個十分現實的考量,還是中美俄的“大三邊”關係。這一被認為曾經在冷戰終結過程中發揮了微妙影響的權力構架,是否會在當下被重新啟用,令世人十分關注。

  我一直認為,中美俄三邊關係(為區別於冷戰時代的“大三角關係”,我使用的是“三邊關係”這一提法)是當今國際政治最為關鍵的一組三邊關係。

  儘管美國面臨頽勢,但依然是當今最為強大的國家。俄羅斯乃是大體上唯一可與美國戰略安全力量相匹敵的世界性大國。而中國則是發展最快的第二大經濟體。這三大國體現出的當今世界進程的最核心方面和最為巨大的影響,足以使其成為最重要的一組三邊關係。

  當然,現在特朗普所關注的是反向的“大三角”。新世紀以後,美國與俄羅斯幾乎處於關係膠著、甚至對抗的狀態。中美關係也出現令人不安的趨勢。

  因此,美國與中、俄兩家關係都有問題,在“三邊”中處於類似於等腰三角形上相對不利的一個端點。而中國和俄羅斯,至少二者都把對方視為最可靠的戰略夥伴和朋友,即“三邊”關係之中,中俄在己有的兩邊關係之中,至少有一邊處於“穩定態”。

  在這樣一個高度簡化的力學結構中,美國至少想要從一個對之不利的不對稱的三邊關係結構,重新再拉回到相對穩定的類似於等邊三角形的結構,即至少消除與俄羅斯的對抗狀態,最好使美國能夠保持與中俄雙方都處於良好關係狀態。

  我覺得,特朗普正在做這方面的努力。對於任何一個國家,爭取立足於一個相對穩定的三邊關係構架,這沒有什麼不可理解的。能夠回到一個中、美、俄各自都能平等互利的相對穩定的三邊關係,對誰而言,都不是壞事。

  三邊關係,會有合作,也一定會有競爭,但是,關鍵的是避免全面對抗。三大國中的其中兩者之間,無論在地區熱點、抑或全球問題上出現高度對抗狀態,對第三者來說都不是好事。當然,當今世界亦非冷戰時代,要重回專門針對第三者的那種老式的地緣政治,也並非易事。

  我覺得,從以上這三個角度來看,特朗普轉向普京,合乎邏輯。美國民眾對這一點也沒有太過反對,似乎有相當部分民調在支持這一方向的轉變。

  但是,美國的官僚體系、精英團隊、包括很大一部分專業人士,特別是民主黨內的態度令人關注。奧巴馬在卸任之前,以網絡攻擊為由,一下子驅逐俄羅斯三十多個外交官,事出非常,過去很少看到。以往當外交關係大跌落的時候才會有的舉動,現在卻出現在美國政治交替的關鍵時刻。

  奧巴馬作為在處理美俄關係上還算比較穩健的政治家,有這樣的非常舉動,反映出美國兩黨政治的裂痕之深。共和黨參議員麥凱恩最近反而前往烏克蘭東部地區,吹風打氣。這將會是特朗普親俄路線來自內部的重大牽制。

 

問題2:特朗普對普京示好,俄羅斯怎麼反應呢?

 

  中美俄三邊關係的重新調整,我覺得,遲早有一天都要走出這一步。因為,這並非不合邏輯。早一點,還是晚一點遲早都會來,就看發生在什麼時間節點了。

  至於,俄羅斯怎麼看,我覺得,在對外關係上,被西方打壓已久的俄羅斯,如果有一點慶幸之感也一點都不奇怪,可能會有種“天上掉下大餡餅”之類的感覺。但是,值得關注的是,整個俄羅斯的反應並不如人們想象得那麼樂觀。至少,有兩個現象值得關注。

  首先,美國所謂的“主流精英”的態度令俄羅斯異常謹慎。2016年我曾在美國參加了兩個專業學術會議,親耳聽到美國精英、智庫,特別是希拉里團隊幾乎所有的專家對俄羅斯的批評,非常尖銳。

  有一些過去比較溫和的知俄派專家,甚至表示已經很難在這種氛圍下坦率地表達自己的看法。在美國這樣的現狀之下,俄羅斯也不難體察到,即使特朗普要調整對俄關係,也遠不會一帆風順。因此,俄羅斯對此也並沒有抱以太樂觀的期待。

  另一方面,包括普京本人在內,整個俄羅斯的精英層面在耐心期待美國可能出現調整的同時,對中俄關係給出了高度的評價。近來,普京在幾個重要場合,都強調了對華關係的重要性。他還在講話中直言“中俄是比一般戰略夥伴關係更高一級的關係”。

  這句話他在之前是沒說過的。十多年來,就我親臨會議現場的經歷來看,普京在公開場合對中俄關係的表達始終是毫不含糊的高度評價,而且,每一次,幾乎都可以感受到他個人對中俄關係的深切理解和執著信念。

  2016年10月下旬的瓦爾代會議上,有一個細節讓我印象很深。普京當時訪問日本在即,一位日本能源問題專家問普京:“看來俄羅斯跟日本之間在經濟合作、領土問題上還沒有達成充分的協議,那麼,您看,這要什麼時候才能達成協議呢?今後兩年、三年、還是四年之內?”

  普京迅速回答:“你不要給我規定期限”,他話鋒一轉又說,“你看,我們跟中國並沒有設定任何期限,我們談了整整40年。但是,最終我們徹底地解決了所有的邊界問題。”當時,全場都為普京的這一回答而動容。而且,普京早在其他場合就已有表述過類似的內容,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目前是中美俄關係可能出現調整的微妙時期。普京的反應充分顯示他對這一進程的慎重和穩健態度。一方面,當美俄關係有可能走向緩轉之際,不使中俄關係已經取得的成果受到任何傷害,所以普京在一系列表達中釋放出這樣的明確信號:“要珍惜中俄關係”。

  另一方面,多年來普京對美國的態度,並不如一般媒體所言,只是一味持有強烈的反對。相反,以我所見,即使是在對美國發出最尖銳批評的同時,他也始終沒有忘記同時釋放出一些柔軟的表達,為美俄關係未來可能出現的調整留下餘地。

 

問題3:關於美俄之間未來的走勢

 

  我覺得總的說來,美俄關係還是會有調整。調整的理由就是我剛才說的三個基礎。第一,特朗普和普京這兩位政治領導人具有一些共同的理念。第二,在改善治理的問題上,兩人意向趨近。第三,特朗普有意逆轉他所認為的對美不利的國際環境。

  實事求是地說,就最後一點而言,美國和俄羅斯都希望有所改變。而且,美俄之間還是有調整空間的。比如,俄外長拉甫羅夫最近甚至具體說到過,美俄關係今後調整的空間。

  第一是核擴散,美俄兩家作為最大的擁有核武器的國家,它們最擔心的就是如果核擴散的速度太快,這將對它們很不利。

  第二是反恐,我覺得特朗普上台後,反恐形勢會有一個比較大的變化。在伊斯蘭國問題上,一旦美俄聯手,這個問題就可能會有比較大的突破。

  第三,反覆被俄羅斯專家提到的一個地方是——北極,這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話題。北極既是戰略要地,是能夠直接打擊對方的最近的前線,但同時,也是美俄兩家可能推進經濟合作的很有潛能的空間。

  第四,哪怕美俄之間危機再深重,北約和俄羅斯理事會這個合作機制還在,只是一度停止運作,最近又有恢復。在一些重大趨勢問題上,比如,對於全球化發展問題,俄羅斯和特朗普之間也未必沒有類似的地方,儘管角度和出發點不同。美國是怕被“搭便車”,而俄羅斯市場經濟不甚發達,對於過度的全球化,是有著自己的保留態度的。

  但是,美俄關係的調整,還是會受到很大的牽制。我們剛才說過美國反俄勢力陣容強大,不僅是奧巴馬政權的牽制,而且特朗普任用的高官中也不乏鐵杆反俄人士。而俄羅斯內部的疑美情緒深重,同樣對美國沒有多少信任感。

  美俄之間確實存在著比較複雜的危機狀態。這個問題,不只關係美俄兩家,還牽涉到北約。北約不是美國一個說了算。北約之中還有歐洲。現在有兩種說法,一種說法認為歐洲在美俄之間,出於自身利益,希望推動解除對俄制裁。

  但是,另一種說法認為歐洲政治精英在加速大西洋化,比如,德國。甚至,有的時候,歐洲反俄勢力會比美國還要激進,特別是新歐洲。西方的一些媒體最近甚至在說,一旦美俄關係解凍,默克爾就會成為俄羅斯的下一個“敵人”。

  因為,有些人看來,在安格魯薩克遜陣營的英國脫歐、美國特朗普當政之後,作為大陸政治家的默克爾才是真正的西方領袖。這時,俄羅斯與德國的對立就會凸顯。這一趨勢是否屬實,恐怕也未必。不管如何,俄歐之間4000多億美元的相互貿易額,會對任何損傷雙邊關係的舉動,進行牽制。

  至於,敘利亞戰爭問題上的美俄合作,也並非容易。為什麼美國能夠在利比亞戰場上讓北約出面,也在阿富汗戰場上讓北約出手,但是在敘利亞戰場,北約卻沒有出場?北約國家儘管於此有密切關聯,但絕不是主角。這是為什麼呢?

  這說明敘利亞戰爭的背景太過複雜。我覺得,即使美俄在敘利亞戰場上有可能聯手,但是,這種合作還是會受到來自各方的非常複雜的制約。

  此外,美俄之間的“反導”問題乃是巨大障礙。普京再三說過,“反導”問題是美俄關係的關鍵之所在。我本人就曾聽他語氣堅定地說過幾次:冷戰之後,美俄關係惡化的重要根源,就是從2001年年底一直到2002年美國退出“反導”。“反導”問題上,特朗普有退路嗎?至少,我覺得並不樂觀。

  最後,美俄關係調整,是不是會重複以往並不那麼成功的歷史呢?往遠了不說,僅僅在普京上台後,就已經至少有過三次反覆。

  第一次是普京上台之初,當時普京在9.11問題上堅決支持美國反恐,希望得到美國的回報。他也曾在加入北約問題上做過試探。但是,之後美國退出“反導”條約、發動伊拉克戰爭。於是,這一階段的美俄和解過程,在2007年慕尼黑會議上即告終止。

  第二輪是奧巴馬和梅德韋傑夫上台之後,2009年開始美俄關係所謂的“重啟”。對這一段美俄關係緩和作何評價?至少普京本人的評價不高,而俄羅斯學術界更是對此有著公開的批評。其中背景之一,乃是奧巴馬出於自由主義立場,居然近乎公開地貶普而扶梅。

  第三次就是當下面臨的這個新機遇。若跟以前相比,目前俄羅斯面臨的外部和內部環境的變化有哪些呢?一方面,俄羅斯已經度過新世紀以來最困難的時期。儘管長期存在的體制與結構性問題並沒有消失,但是,經濟回升的跡象已經很明顯了。

  敘利亞戰場上的變化,特別是阿勒頗的解放,充分顯示出俄羅斯並不如有人所說的僅僅是一個“地區國家”。世界戰略格局中的長袖善舞,使得敘利亞戰場已成為俄羅斯武裝力量表演的舞台。

  俄羅斯乃至普京的影響範圍不僅囊括了傳統的周邊地區,而且,在西歐、包括北美政壇高層都出現了一連串的“粉絲”。包括普京最近高調宣布的“俄羅斯安全防衛能力已經超過現在所有的國家”,也屬信心回升的明顯跡象。

  儘管,西方專家對此一定會做出完全不同的評價,但如果我們從“以弱勝強”這一類世界歷史常見的現象來做論證,那麼,似乎普京的豪言也並非全然沒有根據。

  關鍵的問題是,強國之道在於思想的健全。

  最近,普京有兩段話,很能說明俄羅斯人目前的自我認知水平。其中一段話,是當他談到蘇聯解體原因時,明確地說“首先,這是我們自己的原因。如果不是我們自己出了問題,偌大的蘇聯,是不可能那麼容易解體的”。

  第二段話,是在2016年底全俄電視實況轉播的記者招待會上,當有人問起俄羅斯經濟困難的原因時,普京遠遠沒有像一般媒體解釋的那樣,歸結於西方制裁、以及抱怨不良的國際環境等等。

  恰恰相反,他明確指出:“俄羅斯經濟面臨的困難,首先,這是我們自己的問題”。我覺得一個民族自我認知的明智與理性,無疑將會是其進步和戰勝挑戰的真正動力之所在。在俄羅斯的內外局面已經有所改善之際,其精英依然能表現出很強的反思能力,這是十分難得的。

  俄國文化中所包含的耐心隱忍、堅韌持久和絕地反擊的爆發力,遠不可小覷。可能是因為身處高寒地帶,艱難的自然環境造就了俄羅斯這樣的民族性格。當年戰勝希特勒、拿破侖,敵人都打到莫斯科了,還能全面反攻而一舉取勝。

  雖然,現在的情況已完全不一樣了,但是,這種面臨挑戰時的大國氣度和面臨困頓時的堅定信心,我覺得,還是非常值得我們去細細體察。

  俄羅斯問題,不是簡單的美俄關係問題、東西方問題,而是一個世界秩序問題,是體現多樣化與大一統之間相互關係的問題,是世界歷史進程中的多樣性如何得到體現的重大問題。

  目前,要使中美俄關係穩妥前行,首先,可能還在於要實現超越:無論是對於既往老式地緣政治的超越,還是對狹隘僵化意識形態觀念的超越。

  我們更應該關注的是,潮流變換之際的世界治理格局、世界政治經濟發展模式、多元與一統之間的未來世界秩序究竟如何構建以及用怎樣的路徑去實現。這些無一不與俄羅斯有關。也許,這才是特朗普和普京,這兩個在一定程度上都表現出很強反潮流禀賦的領導人相互接近的更深層次意義之所在。


(來源:新華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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