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晚報:你最近在微博上說,《賞金獵人》是你製作生涯唯一一部男人劇?
於正:其實我開始做編劇的時候寫的是《荊軻傳奇》,我還是喜歡金戈鐵馬這類男人的東西。但是,我很快發現,因為本身是南方人,氣質不豪邁,寫的東西比較婉約,而且電視劇觀眾中婆婆媽媽居多。我當時覺得《荊軻傳奇》好到極致了,是個史詩般的大戲,又是大牌導演執導的,簡直豪情萬丈啊,但是播出的時候卻被一部小成本女人戲打得落花流水。我當時挺不服氣的,覺得自己要是寫女人戲肯定比它好多了,就這樣,我寫了第一部女人戲《大清後宮》。至於《賞金獵人》,是講民國時期的破案故事,主要是投資人希望我來製作,我看了劇本覺得挺好,讓給別人做挺遺憾的,就自己做了。我一直以來有兩個創作班底,一個班底做《美人心計》、《宮》和《宮2》等,另一個班底做《最後的格格》、《大丫鬟》、《歡喜婆婆俏媳婦》和《王的女人》等。這段時間有一個班底一直在休息,現在正好用上。其實,做男人戲和女人戲沒什麼差別,都要追求“精致、唯美、好看”,以此為目標把演員搭配起來。搭完了之後,李湘姐說:“女一號用我們家的江鎧同吧。”然後我就和李湘姐簽約,並給了她20%的股份。
羊城晚報:編女人劇的過程中你最享受什麼?
於正:編劇過程中最享受的不是女人戲和男人戲之間的分別,而是人物命運的逆轉和變化。我是一個急性子的人,寫不了拖拖拉拉的戲,我的戲總是一環扣一環。我覺得創作的過程很愉快,特別是剛開稿的一個月,我大概能寫20集,後面十集的速度開始放慢下來。
羊城晚報:你認為自己創作的女人劇最與眾不同的特點是什麼?
於正:我比較關注女性細微的東西。比如寫《宮》的時候,我關注女孩子的成長。我經常看到我表妹很沒有禮貌,說話大聲大氣的,還拿著拳頭對著男生,但還是有好多男生喜歡她。我覺得這是一個時代的特征。在寫《美人心計》的時候,我設想自己身邊應該有一個怎樣的人生伴侶,當然是像竇漪房那樣大氣的女性,一直支持男人的事業。《宮2》的憐兒又是另一種狀態,我想關注女人失戀之後的狀態以及怎樣走出失戀陰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