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的人權報告之所以出現上述變化,既是出於維護並鞏固其“人權衛士”的道德制高點考慮,從而顯示其全力跟蹤全球人權保護領域新變化、新挑戰、新趨勢的姿態,又緣於其力圖維護其國別人權報告所謂“公正、透明、權威”的需要,同時也借此表達對受其批評的國家有關反彈、質疑的一種積極回應。而這種內容方面的變化,更從側面展示了其人權外交方面的新思路、新動向:將網絡作為人權外交新戰場,重視對新弱勢人群的人權保護,注重回應批評者的質疑和反彈等。
美國人權外交方面的上述新動向,充分顯示了人權問題在美國外交格局中的地位和作用不僅沒有降低,而且有所上升。伊拉克和阿富汗這兩場反恐戰爭,讓美國在國際關係領域的道德權威受到嚴重質疑;發端於華爾街的一場全球經濟金融危機,讓美國以自由市場經濟為標誌的經濟道德權威受到嚴重威脅;包括伊拉克虐囚門、關塔那摩監獄等在內的諸多醜聞,則讓美國在人權保護問題上的政治道德權威受到嚴重損傷。
與此同時,伴隨著新興經濟體占全球經濟份額的不斷上升,中國等國的國際地位和影響力穩步提升,美國的全球霸權地位顯示出越來越明顯的頽勢。在此背景下,美國要鞏固其霸主地位,重拾其日漸流失的道德權威資源,訴諸人權外交這一傳統優勢領域無疑是最為方便的選擇。
但是,人權外交這種可以稱之為“冷戰遺存”的外交遺產,美國歷任總統不僅未能有所突破,維繫已然是左支右絀,奧巴馬當局就一定能加以改變並“發揚光大”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