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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監牢”的罪惡何時才能結束 | |
http://www.CRNTT.com 2011-04-28 11:14:29 |
新聞鏈接:江蘇泗洪釘子戶遭關押受私刑後被迫簽檢討書 2011年04月27日15:39 來源:南方都市報 江蘇省泗洪縣,有個地方叫“那個地方”。 因為被關過“那個地方”的人,對“那個地方”叫法不盡相同。有的叫“秘密大院”,有的叫“黑屋子”,有的叫“黑看守”,有的叫“黑監獄”,有的叫“私設的牢房”,也有的叫“不知道叫什麼地方的地方”,大多幹脆就叫“那個地方”。 也許有人知道,但很少人願意稱呼那個地方的另一種稱謂———信訪學習班———被關過裡面的人,自稱沒有接受任何法制學習,相反,他們受到的是“不許睡覺”、“面壁”、“蹲馬步”、“端水盆”、“坐涼地”、“互扇鞋板”、“用棍抽”,甚至用針扎、猥褻性騷擾等等“酷刑”。 被關者多為當地“刁民”:上訪告狀者、拆遷釘子戶等。在寫下“檢討”、“保證書”,同意在協議上簽字後,他們才被允許從“那個地方”放出來。 “那個地方”到底是個什麼地方?雖然泗洪縣官方否認有“那個地方”的存在,但在南都記者三赴泗洪面訪到的被關押者中,已有數十人親證了“那個地方”的存在。而來自他們的不完全統計,泗洪縣先後被關過者至少有一兩百人。 更有當地知情官員披露,泗洪的“那個地方”,脫胎於早年的“信訪學習班”,經數年嬗變,已由最初主要針對上訪告狀者,進而演變成也同時針對拆遷釘子戶;由起初分散在各鄉鎮不固定地點,變成集中一處相對固定的地方。 這位良知官員呼籲,泗洪縣“信訪學習班”的實際操作手段,江蘇省及中央並不知情,而這種由地方秘密私設、類似地下監獄的維穩場所,不僅讓法律在這裡扭曲,更極大傷害了民心所向,成為基層社會最黑暗的死角。其隱密存在與現代法制社會嚴重背道而馳,及時取締已經刻不容緩。 被抓 “釘子戶”被強行帶入神秘大院關進小黑屋 64歲的孫銀俠沒想到,在她的後半生會經歷“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幕”。 而這一幕的開啟,始於從天崗湖鄉政府打來的一個電話。 2010年6月1日下午,正在家中喂豬的孫銀俠突然接到村幹部的電話通知:孫主任你過來一下,鄉政府有事找你。早年孫銀俠曾做過村婦女主任,村幹部還是習慣地叫她“孫主任”。 下午約4點半,孫銀俠來到離家不遠的鄉政府辦公大樓。鄉幹部在二樓接待了她,並談起她家房屋拆遷的事———起初孫以為,這次鄉政府喊她來還是談拆遷,勸說她盡早在協議上簽字。 等待過程中,另兩位村民王乃謀、王乃好也被先後叫到了鄉政府。兩人和孫一樣,是最後幾家尚未在協議上簽字的“釘子戶”,也都以為是被鄉政府叫來談判的。 當著鄉幹部的面,王乃謀、王乃好先後表態,拒絕在拆遷協議上簽字。孫銀俠最後一個表態,“我就一句話,拆遷補償(標準)太低,要麼按面積一平方米換一平方米,要麼你們就把我趕走!”談話隨後陷入僵局。 “過了沒多久,”孫銀俠回憶當時的突發場面,“從外面開進來一輛依維柯車,就停在鄉政府的院子裡,下來一二十人,兩三個架一個人,把我們三人塞到了依維柯裡面。” 王乃謀事後回憶當時情形與孫銀俠相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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