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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熙來案檢討:反市場經濟只能走進死胡同 | |
http://www.CRNTT.com 2013-07-26 10:28:30 |
當時,重慶對涉黑資產採取托管方式,僭越了本應屬於法院的權力。不僅導致了一批企業的死亡,而且混淆了警界與其他司法機構應有的平衡關係。在巨大的“黑打”壓力下,許多企業家被迫外遷。 表面看,打黑擴大化的風險是有限定的,即針對的是特定企業擁有者群體。這也讓打黑擴大化一度缺少了來自普遍民意層面的警醒。但即使拋開民營企業對於經濟和就業的貢獻率,即使從最普惠的平等“國民待遇”角度將企業家不看作特殊群體,也不能消解這種做法在更深層面的破壞力:打黑擴大化的實質,是權力的越界。 這種越界,今天針對某一群體,明天可能針對其他群體。權力的自我擴張衝動,最終會導致涉及所有人利益的“破窗”,導致人人都成為潛在的利益被侵蝕者。更值得反思的是,在改革開放30年後,在中國市場經濟前行20年後,在鼓勵民營、私營企業發展已經成為國家共識的前提下,為什麼在中國的一個直轄市中,還能生成出戲劇化的這一幕。 極端的政治經濟管理,只能來自極端的思維。而其淵藪,來自計劃經濟時期形成的權力形態。這種權力形態在上世紀60年代-70年代中期中,發展成為極左的極致。當轉型期社會中顯現的迷茫思緒需要價值疏導時,原有的權力形態就與現實重逢,並獲得了重生之機。 這種極端思潮重生的土壤來自三個方面:首先,無論願不願意,過去包括文革在內的社會發展形態依然在很多人心中留有烙印。其次,在利益多元化和利益固態化同時到來的今天,利益均沾和利益滿足感都更難獲得。這催生出部分人對計劃時期的詩意描述,導致價值觀分化加劇。第三,先得利益者,特別是不當得利者對利益的固守,有可能進一步加劇價值觀的對立。當施政理念偏頗的時候,這些來自歷史和現實的叠加感受,就可能化生為巨大的“創造性”,而這種創造性並非代表真正的建設性。 我們不能斷言,這樣的重逢,僅僅會在2007-2011年之間的重慶發生。避免由狂熱、民粹、權力越界、折騰為導向的對抗型發展模式,重構政商合作、官民合作的合作型發展模式,是今天重大的時代命題。這個命題,涉及政治、經濟、價值底線的糾偏,以及糾偏之後的堅守。這個命題的根基,就是對中國市場經濟的堅持推進。而市場經濟“公平”的最基本理念,必將帶來社會公平、國家法制,並進一步推進政治體制改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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