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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同晚年何以弘法不避儒語?

http://www.CRNTT.com   2011-07-23 09:52:41  


李叔同
  中評社北京7月23日訊/他在出家前曾親手毀掉了藝術家的李叔同,曾折筆藏印,分遺藏書,並於剃染後發誓:非佛書不書,非佛語不語。其持律之嚴,人所共睹。為什麼到了晚年,卻一反固常,不但於講經弘法時多引儒家故實、警句,而且親編儒家《格言別錄》101條?

  李叔同出家前是一位大儒,大詩人,大藝術家,這是毫無疑問的。出家後他就成了一位大和尚,大法師,大德高僧,這也是毫無疑問的。我們現在要探討的是,他在出家前曾親手毀掉了藝術家的李叔同,曾折筆藏印,分遺藏書。並於剃染後發誓:非佛書不書,非佛語不語。其持律之嚴,人所共睹。為什麼到了晚年,卻一反固常,不但於講經弘法時多引儒家故實、警句,而且親編儒家《格言別錄》101條,在《改過實驗談》中開宗明義便說:“談玄說妙修證次第,自以佛書最為詳盡。而我等初學之人,持躬敦品、處事接物等法,雖佛書中亦有說者,但儒書所說,尤為明白詳盡,適於初學。故今多引之,以為吾等學佛法者之一助焉。”同時期(1934年),大師給俗侄李晉章致函曾約其購《昨非錄》一書,信中說:“四十年前津人喜白摺小楷,恒用《昨非錄》,系翰林分寫小楷石印精本,共二册,其文字皆嘉言懿行,頗可流傳”。等等。

  舉凡這些對儒學的格言、家訓、詩文摘句,在《晚晴老人講演錄》中所輯尚多,這種情況的出現,有人懷疑是不是學術探討的悖論,千縈萬轉最後又回到思維的原點。其實,從文化深層考慮,這決不僅僅是一種簡單的精神複歸,也不是李叔同的“戀儒情結”,而是兩種(甚至多種)文化碰撞的結果。因為這時的弘一大師已在佛門修持多年,道岸彌高,雖然那些格言聯語,從字面看還是原來的詞語,但在大師的眼裡,卻有了另外的含義,它已不是原來儒學發展時期帶有極大功利性的教條,而是用來啟蒙佛童修道正身帶有普適性的教材了。關於這一點,我們從大師1937年3月28日,在廈門南普陀佛教養正院講演書法的一段話中可以得到證明。他說:

  我想寫字這一回事,是在家人的事,出家人講究寫字有什麼意思呢?所以這一講講寫字的方法,我覺得很不對。因為出家人只會寫字,其他學問一點也不知道,尤其不懂得佛法,那可以說是佛門的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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