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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王”閻錫山 | |
http://www.CRNTT.com 2010-07-18 11:36:14 |
閻錫山在家鄉搞過《村政十年建設計劃案》,它的村級自治組織設計非常符合中國北方農村的實際,其權力制衡也落實到村監察委員會——學者謝泳感慨:中國農民的憲政水平80多年前已經很高了,自治規則也訂得相當有水準,可見不是文化水平問題,而是有沒有誠心搞的問題。 還有一些事頗能說明閻錫山的“善治”。1918年的《山西省疫事報告》中說:當年1月5日,閻錫山接到晉北肺病疫情嚴重的報告,立刻通電各縣,遮阻交通,嚴格檢查,並要求官民清潔隔離、埋屍封室——用今天的話講,就是公開事實、盡量透明;當時內務部派了個叫楊懷德的美國醫學博士赴山西,閻立刻授以醫務全權;同時,他相信並借助一切社會力量,如聘請當時在山西的各國醫生、牧師和教士,參與救治。他以開放的胸懷和當機立斷的決策,兩天之後就控制了疫情的發展。 閻錫山“獨立王國”的形成與1920年前後各省自治、聯省自治的風潮有關。他在山西的統治與“聯省自治”有明顯不同,但目標同為“保一方平安,促一地繁榮”。他與衆不同的政策使山西成為1920、1930年代中國相對平安、繁榮、穩定、日子好過的地方。 其實,閻錫山是在用一套治國之策治理山西。他有政治組織(民族革命同志會);有一支20-30萬人的晉綏軍;有培養人才的各類學校和訓練機關;有嚴密的安全機構(政衛組和太原特種警憲指揮處);有較強的經濟實體和各類“公營”事業——1920年代末他名下有各種產業:銀號、錢莊、汽車公司、五金行、糧店…… 他同時創建了包括采煤、采礦、煉焦、冶金、電力、機械、化工、建材、毛紡、皮革、面粉、火柴、造紙、印刷等廠礦的西北實業公司;整頓了山西省銀行,新設了鐵路、墾業、鹽業等銀號及其實物准備庫,發行鈔票;總資產達到2億銀元。 1930年代中,上海英文報紙《字林西報》刊登過一幅閻錫山的漫畫:他身著長衫馬褂,頭戴瓜皮小帽,一邊撥拉算盤一邊念叨:今天又進多少錢。其公衆形象的一面就是:精明、會算計。 這位當家人的心細手緊應該是錢莊基因。工程師歐陽曾說:“閻錫山對成本核算,極為精細准確,如修築橋梁、道路等工程,他的估計與專家的估計,沒有多大的出入,誰也休想在這裡邊找好處。” 族人閻子奉講過閻錫山生財的一段趣事:1929年間,幕僚梁巨川在北平聽清室太監趙德山說,西四牌羊肉胡同7號曾是某王府宅第,埋著很多銀子。梁向閻報告,由山西省銀行北平分行撥款3萬銀元買下宅子,派了一個排衛兵看守,由山西省銀行經理王子壽負責一切開支費用。 20多名工人從當年8月開始掘洞,只許進人不許出人。地下滲出的水越來越多,只得用抽水機排到街上,弄得滿街都是泥水。3個多月過去,地下全部掘通,沒見銀子。王子壽向閻錫山請示,閻複電說把6號或8號宅子買下繼續施工。於是又花3.2萬元買下了8號,半年內掘地三尺,還是一場空。王子壽唉聲嘆氣:“這事做得太馬虎,也太開玩笑了,銀子沒有挖到,反花了10來萬元!” 不過,閻錫山終究是錢莊出身,長於“打虎”(山西人對投機行為的俗稱)。據說從太原退到大連之前,閻從山西省府提走兩個600萬元,其中一筆是現款,一到大連就以低價買進日幣老頭票。10個月後老頭票大漲,翻了一倍多,他立刻換成中國鈔票。閻在大連郊外海濱的黑石礁寓所住了10個月,總共花了300多萬元,這一進一出,成全了他的免費“度假”。 另一筆600萬,散給了追隨他多年的人:文官廳長以上、武官上校以上,分別給1-5萬元不等。他囑托這些人:“咱是有辦法的,不要以為就此完結了。”他的處世哲學中有一條:“平時留下餘地,臨時處置裕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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