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毅夫:普通郵票的紀念意義 | |
http://www.CRNTT.com 2019-12-26 00:16:00 |
上世紀70年代,我在廈門郵局當了3年郵遞員。那時,本市平信貼4分郵票,國內平信貼8分郵票。老吳給我的卻有面值1.5分的郵票,這種郵票我曾見過也曾用過。平信超重就得按超重部分加貼郵票,1.5分的郵票可就派上用場了。超重的平信往往是情書,因為情人有寫不完的情話,箋短情長、一封信載不動許多愁,所以信兒超重了;又因為如歌所唱,情人之間“沒有郵遞員來傳情”是行不得的,所以我常送超重的平信、也常見這1.5分的郵票。超重的平信有的是稿件,向報刊編輯部投寄的稿件也總是超重,我經常投稿所以也用過這1.5分的郵票。 時間過得真快,社會的發展變化也很大。現在,小情侶還有寫超重的信兒來傳情的嗎?有了微信,誰寫那超重的信哩! 廈門郵局還有一位老同事叫黃建發,是全國勞動模範。他一輩子當郵遞員,無數次地將台灣同胞寄來的收信地址欠詳的信送到收信人手中,事跡相當感人。我找到他的電話號碼,同他通了話,心中充滿敬意。 普通的物件如普通郵票,只要有了人的情懷、人的記憶,便有了人的溫度、有了紀念的意義。 (作者汪毅夫系廈門大學台灣研究院講座教授、全國台灣研究會副會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