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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劍濤:現代國家建構的文化根基 | |
http://www.CRNTT.com 2011-11-28 14:51:12 |
要點一:【現代國家的三種文化類型】第一,由政教合一到政教分離,或者叫做西方國家文化的類型;第二,由教化主導到理性建構;第三,從抵抗政治到政教張力。 要點二:【“分權制衡”來自西方,我們就反對?】現代國家的建構,文化因素是次要的,政治自身因素是決定性的,因此一定要杜絕那些以談論思想文化問題來偷換我們對現代國家建構當中政治問題的企圖。不談我們現在國家建構裡為什麼要分權制衡,只說這些是西方文化的東西,一下就把現實問題偷換成文化問題。 要點三:【中國傳統文化積澱需要理性清理】我們在為建構現代國家聚集文化資源時,就不能夠簡單的將古代歷史解釋為皇權專制史,把現代史解釋為抵抗政治史。古代史既不是一塌糊塗,也非美輪美奐,但它的文化積澱一旦通過理性清理,將對我們建構現代國家發揮重大的推動作用。 要點四:【現代國家建構的政治史比經濟史更長】作為現代國家在1492年以征服的經濟力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展開的現實建構和1215年英國大憲章開啟的現代分權制衡的國家建構,這是兩個過程,一個是經濟力量現實推動,一個是政治理念的政治推動。因而現代國家建構的政治史比經濟史更要源遠流長。 要點五:【儒家學說不可能單獨救中國】研究儒學的人試圖拿出儒學救中國,但永遠解釋不了1840年的悖謬,既然傳統儒家可以產生現代國家建構,為什麼1840年沒有拿出來?為建構現代國家聚集傳統文化資源的儒家研究、道家研究、佛教研究都不應該被排斥。 要點六:【中國未來的前景是光明的】中國未來的前景是否光明在於:第一,中國人逐漸明確的個人政治理念會怎樣。第二,政治博弈和權利交換會有什麼結果。第三,中國現代發展的內外部環境會不會有一個重大變化。我們回顧綿延了兩百年頑強的憲政奮鬥歷史,就可以看到這種理念對於我們政治生活影響的深度和廣度,這是清除不了的,這是力量所在,也是前景和希望所在! 任劍濤:今天聊的話題大家可能會有一些揣測,因為政府剛剛發布了一個關於文化體制改革的決議,所以有朋友問我會不會講這個問題,我說今天不會講。因為這個問題還上升不到以國家建構視角來審視文化根基的層面。剛剛主持人國盛已經介紹了我要講的核心問題,實際上我是從這些問題擴展開去分析現代國家建構所遭遇到的雙重難題。什麼難題?我們要從傳統國家建構現代國家,但所有國家在建構現代國家之前都有其歷史文化積累,這一歷史文化積累究竟是它建構現代國家的動力還是建構現代國家的阻力?尤其是從中國建構現代國家的170多年歷史來看,我們都深深了解的傳統儒道互補的文化對我們每一道現代國家建構的十字路口都變成了一個據眾說紛紜、讓我們不知所措的問題。同今天的儒家復甦一樣,我們到底是該歡迎還是該拒絕?於是反傳統和贊成傳統的人爭論得不可開交。這是我們關心的一個問題。 第二,我們在建構現代國家時,必須要為建構現代國家的當下政治轉變聚集文化資源。那究竟是視為嶄新的文化資源還是歷史和現實相互衝撞、博弈的文化結果?這是一個問題。換句話說現代國家建構,我們要解決的文化問題有兩個:一是歷史積累的文化怎麼處置?二是為現代國家建構要聚集的文化資源怎麼去聚集?對於前者來說,歷史文化太深厚是否是一件好事,這值得質疑;歷史文化積累如果非常稀薄是否為一件壞事?這也需要反省。這是第一方面。第二方面,我們為現代國家建構積累文化資源,這個資源的積累是刻意的積累因而要是一種嚴峻的排斥性的狀態?還是我們要有一種開放立場圍繞現代國家建構聚集所有都有效用的文化資源?換言之,這種文化資源的聚集是一種價值性的立場還是一種功用性立場?這也變成了一個關鍵性問題。功用性立場可以很現實主義,有用就像魯迅說的“拿來”。就前者來說,由於我們的價值立場是排斥性的,比如中國只能在儒家的基礎上建構,道家、法家不行,佛家更不行,何況是西方的基督教?我們會更排斥。這樣使得我們在建構現代國家的資源一下子變得非常稀薄。於是我們要解決的問題就是在現代國家建構這麼複雜的政治事務面前,我們如何將稀薄的文化資源變成雄厚的文化資源,而雄厚的文化資源不至於成為現代國家建構的阻力,而要成為現代建構的動力?這是我們今天晚上要關注的核心問題。 圍繞這個核心問題,我想分析四個方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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